了此事,不知老大人有何良策?” 张子仪想了一会儿,沉声说道“当然是釜底抽薪、快刀斩乱麻。此事已经拖得够久了,若是再不解决的话,势必尾大不掉,到了那个时候,怕是再难善了啊。” 晋王梁瑛一脸好奇地看着张子仪,问道“既如此,老大人为何还要急着致仕?何不在其中出上一份力?不管是为了虚名也好,为了天下百姓也罢,都比现在这般撒手不管强上许多。” 张子仪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前有豺狼后有猛虎,老夫老矣,没有气力做那驱狼逐虎的猎人。” 张子仪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况且,如今朝中形势并不明朗,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而牵累了孩子们。” 国舅韦善会身为大梁的兵部尚书,勋爵为正三品的上护军,仅次于武官之首的张子仪。 而今柱国张子仪欲要致仕,自然无人可以将其压制,毕竟不管从军功资历亦或者背景家世来看,朝中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新一代的武官之首了。 韦善会在兵部尚书一职上经营了二十余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且在当今陛下登基后,在北地任职镇北大将军一职,统领虎贲军数年。 任职期间,韦善会率领虎贲军大破契丹蛮子,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其后获得勋位上护军,麾下将领因功受赏的不在少数,很得军心。 如今韦善会虽然驻守京城,但虎贲军中受他恩惠的不在少数,只需一封密信,必定响应者云集。 这还只是韦善会一人的势力。 韦氏一门多俊杰。 韦善会的弟弟体弱多病,并无实职,靠年轻时候的军功得了个武散官宁远将军,如今在家休养身体,领着为数不多的俸禄。 韦善会的长子韦义臣,性子沉稳大气,师从其父,如今在京为官,是为从三品的左神武军将军,统率一万五千名禁军。 次子韦敬仁,不喜武学兵法,只好儒学,如今做了正四品上的军器监监正,负责大梁帝国的军器制造,虽受工部制约,但权力油水极大。 韦氏幼子韦不弃,自幼身体虚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是个不折不扣的庸人,文不成武不就的代表人物,但他与秦王府联姻,是为秦王梁瑜的心头爱婿,得了个正五品上的文散官中散大夫。 韦氏长女韦凤仪,当今皇帝陛下的宠妃,入主梧桐宫的贵妃娘娘,统御后宫。 韦氏韦秀若,嫁了一位文采斐然的状元郎,其夫如今是关内道庆州知府,颇有贤名,未来可期。 晋王梁瑛走马观花地想了一阵,幽幽道“本王也未想出什么实际的破局之策来,所以才会叨扰老大人,望老大人见谅。” 张子仪摆了摆手,叹道“都是为民某事而已,何谈叨扰。如今之计,唯有从地方着手,逐步化解淤积症状,如此方有转危为安的可能,不然的话,危矣。” 晋王梁瑛站起身来,对着张子仪深深施了一礼,语气恳切地说道“请老大人指点迷津,我替天下百姓谢过老大人了。” 张子仪坐在桌前生生受了一礼,并无丝毫的躲避。 礼毕,张子仪按下晋王梁瑛,轻声说道“如今诸位皇子封王就藩,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六皇子虽然平日里不声不响,但据我所知,胸中颇有丘壑,且与韦氏一族有着解不了的仇恨,这也是陛下让其独领虎贲一军的原因之一。 另外,我若是真的能够如愿致仕,毕竟会惹得陛下大怒,到时候我儿景岳肯定会出京任职,至于去哪儿,就看陛下的安排了。” 晋王梁瑛很是知味地点了下头,接道“若是景岳去了北地,以他过往的军功及资历,做个独领一军的将军绝无问题。 如此过个几年,虎贲军就不再是铁板一块了,那个时候,重症就将成为小病,指日可消。” 张子仪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只要朝中没有别的变故,此策将是最稳妥的。只是那位也不是傻子,必定能够看出其中的门道,还需要其他事件的发生才能够遮掩。” 晋王梁瑛微微蹙眉,沉声问道“不知老大人有何计策?” “殿下需要展露出一丝丝的争雄之心。”张子仪定定地看着晋王梁瑛,很是认真地说道“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