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成为梁冰月的贴身女婢。 至于上官兰英与小宦官苏醒的相识,又涉及到一桩少有人知的往事,不提也罢。 上官兰英瞥了一眼这个容貌清淡、性子温和、心思滴水不漏的小宦官,轻声说道“一切都好,苏小哥近来可好?” 苏醒微微一笑,那张洁净无须的脸上多了几分无法用文字描述的神情变化,嗓音温醇却又暗含尖锐,道“我在宫里,哪有什么不好的,每日吃喝不愁,只需做些跑腿的事情就好” 正说着,苏醒似是想起了什么,将刚才的话题果断掐断,伸手示意上官兰英跟他往屋檐的角落处去。 等两人在宫殿屋檐的转角处站立,大太监鱼朝恩从皇帝陛下的内书房里走了出来。 鱼朝恩斜眼看了那对少男少女一会儿,缓缓收回视线,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楼台亭廊。 内书房里,皇帝很是随意地站在一列书架前,手里捧着一本世间难寻的孤本古籍,细细地看着。 梁冰月与皇帝陛下行过礼后,神思不定地站在自己父亲的身后,紧锁的眉头揭露了她此刻的真实想法。 不知何时,皇帝已是将手中的古籍放回书架,一脸慈祥关爱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轻声问道“小月儿,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梁冰月很是违心地摇了摇头。 皇帝梁亨也没有揭破,只是继续问道“难道是因为你母妃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了?” 梁冰月微微垂首,不言也不语。 皇帝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着说道“你母妃就是那样的人,朕都不生气,你又何必跟她呕气呢?” 梁冰月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父皇,母妃生来便是那样的性格还是” 还是世事变迁,让那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成为了一个没有半分烟火气的泥雕木塑。 皇帝幽幽地叹了口气,问道“这个问题你问过你母妃吗?” 梁冰月又是摇了摇头,轻声苦笑道“若是母妃告诉了我,那她还是她吗?” 皇帝很是苦闷地笑了一下,徐徐说道“那我猜到她与你说了什么。” “哦?”梁冰月怔了一下,追问道“父皇猜到了?那您就说说,看您猜的对不对。” 皇帝踱了数步,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母妃自然是劝你远离陈北望,她肯定说陈北望并非良人、实难相配,劝你另觅佳婿。对吧?” 梁冰月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副想问却又不敢问的模样。 皇帝将自家女儿的心思说了出来,道“你觉得朕在怡月殿里有眼线?亦或者你觉得你母妃就是朕的眼线?” 梁冰月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她自然希望自己的父亲否决自己的想法,因为那样太可怕了。 果不其然,皇帝陛下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朕只是猜测,并不清楚你们母女的谈话内容。” 梁冰月一脸期盼地看着父亲,语气中夹杂着强烈的求知欲望,问道“父皇如何猜到的?” 毕竟以皇帝梁亨与张昭容的关系,自然不会存在什么深入的交谈,那么这些流于私底下的话题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沟通的机会了,所以自己父亲能够猜到母亲与自己的谈话内容,让梁冰月又惊又怕。 皇帝静静地看着虚空,那双威严深邃的眼眸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许多年前的一个冬季。 那时候梁冰月还没来到这个世上,那时候的张昭容还是颇受皇帝宠幸。 那是一个风雪骤停的傍晚,梁亨在紫宸殿处理完政务以后,兴致冲冲地来到张昭容的怡月殿,打算与这位性子清冷、容颜不俗的妃子赏雪观梅,顺便谈论一下人伦之道。 皇帝为了给美人儿一个惊喜,挥退了殿外侍奉的宫人。 始料不及的是,皇帝推门入殿,见到了一副让他雷霆大怒的场面。 自己心心念念的妃子画了一张陌生男子的画像,正在那里潸然泪下,一副念君思君的模样。 皇帝梁亨恼怒之下,在那副画像前与自己的妃子行了云雨,之后便有了永乐公主梁冰月。 从那以后,怡月殿成了宫城内的小型掖庭宫,清冷难耐。 张昭容虽未受罚,但也成了困于一隅的木偶。 “父皇?父皇?您在想什么呢?” 梁冰月见到父亲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