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
我要成为最光辉的法老。
金沙上唯一的主人。
我如此告诫自己——当我手握法老权杖,这片国土将是我的财产,包括我的王姐。
我要这一抹最皎洁的月光,永远印照在我的红白王冠上。
野心疯狂泛滥,我的情潮亦是随着年纪逐步增长。在无花果丰饶的庆典上,我无数次渴望她的目光。
但她一次也没有同我单独对视。
我不解。
我做到还不够好吗?
我紧闭双眼,容忍谎言。
我紧闭双唇,保持顺从。
可她竟爱上了帝国的维西尔,我的老师大祭司。
她甚至要舍弃一切荣光,同情郎奔赴沙海尽头。
坐西朝东的神庙吞噬了最后的一抹日光,她的殷红腰衣落了点点星光,那样欢喜的、雀跃的、满怀甜蜜的,她等待着她的命运。
那我又算什么?
我追随她,遵从她,忠诚她,竟还比不上一个满嘴谎言甚至出卖她的魔鬼?
当我以为,我永远都无法捧到这一抹月光——
云端的神主动垂落了羽翼。
金牛庙里,她的额头温暖如春,贴着我冰冷的心脏,“光辉斐然的上下埃及君王,我怎会不爱你呢?”
姐姐最狡猾了。
我被鼓舞得不知所措,试探性地说,“只要我做一位最出色的埃及法老,姐姐会爱我。”其实语气还有些不敢肯定,因此下一句呈上了我更为愚蠢的发言,“比、比兄长还爱我?”
她笑了。
你该怎样形容此时此刻的太阳?
也许是此时此刻的她。
突如其来的爱情比葡萄酒还要芬芳悦喉。
“会的,我会爱你。”
我终于不用再克制自己的爱意。
“姐姐,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更值得您爱的!”
从这里到大婚,是我人生最为难忘的时间。
喧闹的人声中,我闻着无花果成熟的香气,骑着鲜血般的红骆驼,与我的伙伴黄金雄狮“索克”引领着战车。那装饰着青金石、绿松石、红玉髓、冰种玉髓的战车上,坐着我的梦中之人,我为之疯狂、妒恨、失落、哀求的命运。
我终于成为了她的小丈夫。
我捏着那一粒温热的青麦,暗自发誓,我绝不让姐姐受到任何伤害。
婚后五年,我们并未拥有子嗣。
我正值青年,热恋着她,自然也有种种冲动,但我们最亲密的接触,也止于亲吻抚摸。我不觉得向姐姐妻子求爱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我甚至做了一支精美的金箭,当众亲手送给了她,周围侍女俱是羞红了脸。
但我依然没有得偿所愿。
我的姐姐妻子似乎反感、害怕、抗拒一个男人的侵占。
我一遍遍吻走她的眼泪,恳求她,不必害怕她的弟弟丈夫。
也许在敌人眼里,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侵略者,但在她面前,我只是一个奔赴星辰的朝圣者,我放下所有武器,平和而温驯的,我渴望她的恩赐,从温热的肌肤到心脏的温度,全然地占有我。
我希望她能主宰我的身体与灵魂。
最终我不舍得勉强她,身体的欢愉远不及她的感受来得重要。
我愿意等待蓝莲花开放的那一日,等到她主动敞开怀抱,让我这只太阳鸟能落到她那棵生命树之上。
但我不知,这棵美丽的生命树,等待的却是另一只太阳鸟。
北方赫梯帝国作乱,各部落发来求救讯号,请求埃及出兵救援他们。父亲亲自领兵,姐姐随行,我则是镇守上下埃及。
原先我不同意这份派令,可姐姐却说服了我,她说她不想当政要宫殿里的装饰品,她要与我并肩治理国家,让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