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
“吃什么”
“听老婆的”
“螺狮粉?”
沈嘉行顿时无言,秦曼初作乱搓他的脸:“吃不吃啊 ”
“吃” 以一种赴死的坚定又强调了一遍:“我爱你,爱屋及乌,我今天多吃两口”
说完,去厨房煮粉儿去了,秦曼初在沙发上笑得上不来气儿,十分钟后,整个客厅弥漫着浓郁的说香不香,说臭不臭的味道,沈嘉行两手端着锅,站厨房问她:“在哪儿吃?”
秦曼初忍着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说在餐厅吃。
吃第四口,再吃不下去了
“老公”
沈嘉行坐她对面,抱臂,不动声色屏着呼吸陪她,闻言,点点头,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根。
“老公,你得夹多点儿,才能体会到嗦粉的快乐”
筷子重新落下去,夹三根
“老公!”
这一声,沈嘉行立马夹了满满一筷子,低头,深吸一口气,吃,嚼两下,硬生生往下咽。
“好吃吗?”
他放下筷子,一分钟后,说:“老婆,你是不是也能稍微的爱我一点”
“能啊”
“嗯”
“还吃吗?”
“…………”
沈嘉行又冲了一遍澡,刷了三次牙,才上床睡觉,搂着秦曼初,怎么闻都觉得她头发上也是那味儿
半夜十二点,秦曼初已经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被迫躺进浴缸里,沈嘉行给她洗头发,打两遍沐浴露。
不管她听不听得见,话反正是撂了:“秦曼初,以后禁止再吃这玩意儿!”
秦曼初在八点醒来,睁开眼,沈嘉行正站床边穿睡裤,上衣还没穿,背对她,腰背的轮廓线比以前又粗旷了一些。
阳光不暖,薄薄一束清冷的光,影影绰绰落在朦白的纱帘。
屋内温暖,却也被铺了一层淡淡的寂寥
他前脚进浴室,她后脚跟进来,和他一起出现在镜子里,狡黠一笑。
低头看一眼:“怎么不穿鞋”
“穿鞋不就被你发现了”
沈嘉行后退一步:“过来”
秦曼初挤进他和台面之间,踩着他的脚,伸手拿牙杯,牙刷。
他在身后环着她,下巴放肩膀,看着她给两个牙杯接水,先给他的牙刷挤牙膏,递给他,然后再拿自己的牙刷。
谁也没说话,只是嘴角浅笑着,视线在镜中交汇,笑的更深。
门铃打断了两人的腻腻歪歪,秦曼初匆匆漱口,擦嘴:“应该是小九”
“穿鞋”
门铃并不急,秦曼初回到床边,穿上拖鞋,跑着出去,在铃声第三次响起的同时,推门
门外,欧阳曦手挽杜婉芝的胳膊。
门内,秦曼初僵硬在原地。
杜婉芝轻瞥她一眼,抬手,手背推她肩头,带一股儿劲,秦曼初向一侧踉跄了一步,
“曦儿,慢点儿”
两人进屋,秦曼初木然地视线,落在欧阳曦缓缓抚上小腹的手。
沈嘉行从卧室出来,倦懒的神情一瞬间阴沉
“出去” 往门口走,杜婉芝和欧阳曦已经走到餐厅,掠过两人,直奔门口站着的秦曼初。
餐桌上摆放着昨晚剩下的螺蛳粉,仔细闻,还有些奇怪的味道。
秦曼初胃口一阵泛酸,她忍着,沈嘉行紧紧包裹她的手,带她往卧室走
经过餐厅,欧阳曦小声说:“妈,咱们去沙发吧,这个好难闻”
“好好好,你现在闻不得这乱七八糟的味儿”
就是这么一句,秦曼初如遭一头冰水,大脑空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