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落后,父亲去世,母亲疾病缠身,可张员外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上门告诉自己婚约不作数了。
但他也没想到,家道中落的李志,还会有这么一大笔聘礼是留给他的女儿的。
哪怕后面他和他的母亲过得多么贫苦,也没有想过要动里面的一颗碎银。
所以,即使是蓝曦臣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是骗人的,是有违蓝家家训的,但因为张员外不仁在前,面对这样的有情人,他也愿意去助李志一臂之力。
江澄看着蓝曦臣和张员外在前厅商议婚事的细节时,便悄悄走出了前厅。
他到回廊遇见丫鬟,询问后院在哪儿后,便立刻赶了过去。
他很担心蓝曦臣败露,毕竟从一开始这就只是一个圈套,一旦蓝曦臣犹豫这局就算毁了,那么张员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定是再也不会轻易将女儿再托付给他们。
这是只能一次成功的局。
江澄顺利敲响了张语儿的房门,带着她绕到侍卫的盲点后,三言两语将李志的计划说完。
看着张语儿的眼神从一开始的黯淡无光到后面的越来越亮,江澄知道他的选择没有错。
但他没想到的是,张员外将婚事订在了今晚。
美其名曰说是今日的日子是今年最好的一天,实则是怕蓝曦臣后悔,放弃了这桩婚事。
……
红纱飞舞,喜字贴门。
蓝曦臣一身红衣,站在主厅等着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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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慢慢将新娘扶进来,那姑娘好像是有点紧张,走路颤颤巍巍的。
应蓝曦臣的要求此番不跪父母只拜天地,张员外也只当是因为蓝家长辈不在这里,便答应了。
蓝曦臣接过媒人递过来的另一头红绣,与新娘一起向着天地拜了礼。
夫妻交拜时,蓝曦臣还是微微产生了抗拒心理。
他脑海里面突然冒出来的,不是面前这位矮他如此多的女子,而是一位恣意妄为的紫衣……
蓝曦臣咬牙闭了闭眼,心里诚恳的对着蓝家列祖默默道,此番是成人之美,实乃不作为。
准备行礼时,蓝曦臣明显看到对面的新娘也怔了一下,纠结片刻还是率先低下了头颅。
礼成后新娘被扶入了洞房。
按着规矩蓝曦臣应该在外敬宾客,可是一来他不能沾酒,二来这次张员外匆忙的不行并没有宴请宾客。
这也导致了李志的计划难以进行下一步,只能随机应变了。
走到婚房外的蓝曦臣至少是这么想的。
他见着媒人和各个丫鬟守着新娘,心里一紧。
“这里我来就好,你们退下吧。”
“是,姑爷。”
只有媒婆还在不停给蓝曦臣使眼神,蓝曦臣不明白,便随手抓了一把床上的瓜枣给她。
媒人竟是一个白眼接过就走了。
蓝曦臣不理解,便没有多在意,见他们走后,便在桌旁坐了下来。
“张姑娘,刚才多有冒犯了,你不必当真,那只是不成礼数的礼数罢了。”
“现在计划有变…你…,白日找你的一名小厮,你可曾还记得他跟你说的话吗?”
“呵,记得,怎么不记得。”
新娘掀开红盖头,露出的了蓝曦臣拜堂时偏偏想念的那张脸。
江澄的那双杏眼,在房中烛火摇曳的光下显得眼波流转。
蓝曦臣震惊过后便是看入了迷。
江澄一身红衣,发冠被他随便搞了几下,便勉强带好了女子的婚冠。
那步摇从江澄的发冠上垂落,一晃一晃的掉入蓝曦臣眼中。
“礼数不作数吗?好吧,亏我蹲的那样久,腿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