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头比泥土重了不知多少倍,罗五车顿时张大了嘴,想去拉那个黑脸汉子,那个黑脸汉子马上大叫起来,向一边监视的流民兵叫喊,一个监视的披甲标兵冷冷转过头来,罗五车连忙不敢去拉这个担土地的汉子了,连忙假做要担土的样子,那个黑脸的汉子脸上悄悄露出一丝狡黠笑容。
罗五车轻声道“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害我?”挑着这样的担子,自然是容易被射死,这担子重,自然就走得慢,在危险的区域呆的时间就长,那个汉子不说话,又往他的挑子里放了老大一块石头,然后盯了一眼那边监视的披甲标兵,双手柱着挖锄,脸上得意的笑了起来。
罗五车暗骂一声“人心险恶。”不言不语的担起了自己的挑子,向前面杀声震天的地方过去,罗五车心中暗道“爹爹说人心险恶,果真如此,这却是叫我如何是好?”
他虽然是武将家庭,可是罗一贵却不许他习武,身子骨幸亏根子好,要不然早就就填了沟壑了,罗五车一边挑着挑子走,一边向祈祷不要射死自己。
一边几十个流民兵赶着一群老百娃向这边过来,他们推着一架投石机,这投石机要到相应的距离才可以发挥出威力,远了投的小石头不能破坏城墙,他们到了罗五车身边左近,流民兵便开始赶着这些俘虏转动绞盘,将上端放石头的顶杆放下来,几个流民兵刚将一块百多斤的石头抱上去,不想对面“嗖”的射来一支一人多长的弩箭,那弩箭从罗五车的身边飞过去,将罗五车的头发都激得飞了起来,罗五车吓得一个激灵,这弩箭射透了左边转动绞般的几个俘虏,将他们都串在一起,成了一个糖葫芦,这一串人被箭的惯性带起来,向后飞了几步,都钉在地上,后面的一个转动绞盘的老汉被串在最后,他张大了嘴,想叫出来,但是还没有发出声音就死了,尸体的嘴还是张得老大,眼中也有惊骇的神情,罗五想刚想跪来来吐一些,不想那弩车因为左边失了力道,顿时发出“吱”的一声,车子“轰”了一下,斜倒了下来,项杆弹了起来,变成横扫,那带着千斤力道的项杆刚刚从罗五车的左腰边划过。
这个大扇面内所有人,包括几个监视的流民兵,都在这千斤的力道下被拍翻了一地,只听到“卟卟卟……“的肉响的声音,这一片一下子没有了活人。
一群本来精神压力就重的俘虏们扔下了东西就往回头跑,人群甚至卷倒了几个监视的流民兵,罗五车跪在地上一时间没有力气跑起来,他面前就有一个被翻倒的投石车的顶杆打成两半的人,这个倒霉蛋双腿上的肉都被脱了下来,白森森的骨头和上泥巴,加上这个家伙的惨叫,罗五车一时间有些呆,忘记了向后逃。
突然后面响起了一阵子的叫骂的声音,人群又向前卷了回来,罗五车提起力气向回头看了一眼,一群披甲标兵呐喊着冲了过来,凡是敢和他们面对面的人都被砍翻了,这群督战队下手不容情,罗五车情急生智,往眼前的死人身子低下一扑,假作也是被这翻倒的投石车拍死的人之一,这个扇面内没有活人,想必这群督战队也没有时间来细看。
这一群被后面披甲标兵赶着的人承受不住精神压力,个别能跑的跑过了罗五车的身边,越过了正在筑的不高的土墙,向历城的城门冲过去,罗五车轻轻抬了一下头,看到他们还没有冲到城门下,就被城墙上的守军用箭一个一个射死了,跑得最近一个甚至冲到了护城河边,但是他也就冲到了那里为止了,他的最终被射中,尸体摔进了水中。
罗五车看了看四周,后面好像又有新的一波人被赶了上来,正好混在人群中,趁着人群混乱之际,罗五车急忙起了身,混在新来的俘虏群中了。
到了傍晚的时分,城上已然向下面筑墙的俘虏们射了上千支弩箭,扔了数百块超过磨盘大的石头,但是土墙还是筑到了近六尺的地步,而且因为土墙筑了起来,后面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