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男的,抢了这女的,分了这些饼。”众流民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也没有什么兵器,可是这流民一堆,粗算一下也有上百个,上百双眼盯着被围的两人,这时,人的眼睛,便如同狼一般。
李文宏与水明苫那一夜逃得性命之后,知道武亲王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李文宏当下即想了法子,将身上一身奢华衣物、马车都扔了,装成流民,向山东而去,到了孟州,便安全了,孟州有刚刚大败流民的陇右节度使下军马上万人,都是敢战之兵,到时,便不用再担心这些杀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为了躲开一众杀手,两人都是行夜路,到了临近地面,两人吃饼之时让流民看见了,身怀粮食,便是大罪,李文宏那里想到,自己平时看都不看的肉饼子,竟然让一群流民起了杀人的心思。
李文宏是有武功的人,杀了几人,水明苫也算是会武功的,只是她其实从没有杀过人,而且手中无剑,自然让一大群流民围住了。
武传玉本是心情极好,看到水明苫,心中一阵子绞痛,此时水明苫已为李文宏之妇,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了,每多看两人一眼,武传玉心中便多挨一刀,当下欲转身而去,不想,此时李文宏发出一声哼叫,显然是受了伤,水明苫亦发出了惊声。
上次一众杀手围攻,必竟然是让李文宏受了伤,加上李文宏、水明苫生于富贵之家,虽然练了武,必竟是没有当真的,心理也不过硬,刚才李文宏剑没入一流民腹中,不想那流民大叫一声,双手将剑按住,不让李文宏将剑抽出,那流民嘶叫一声;“上啊,大家上啊,抢…”显然是要死了。
众人一涌而上,水明苫花拳绣腿,打倒两人,不多时流民一涌而上,将她扑倒在地,无数双手伸向水明苫的棉衣内,另一边,数十张肉饼被翻了出来,众流民正在拼命挣夺,那被李文宏一剑捅死的流民拼尽最后一口力气道“给我女儿……留一点儿。”便见无数双脚在他身上踩来踩去,原来刚才他拼命,正是为了自己将死去的女儿找一口粮食。
水明苫惊叫声中,她身上的棉衣被一老汉扯了开去,露出里面穿是丝绸秋衣,那艳红丝绸的抹胸在夜色中显眼至极,如同珍珠在沙滩上露出了光,那老汉显然惊住了,再接着便是目露邪光,将一张饼往嘴里一塞,合身扑向了水明苫,用尽全力,去脱水明苫的裤子,既不耽误吃粮,也不耽误强暴。
水明苫的惊叫,李文宏只是掉头看了一眼,此时流民们纷纷去争粮食,再也没有人去管他了,在流民们的眼中,只有那地上十多张肉饼,那正在努力扒水明苫裤的老汉嘴中的饼没有全部塞进嘴里,竟然让一边的一汉了子一抓撕下了一半,将老汉嘴外的饼子都抢了过去。然后拼命往嘴里塞,不想又有人将他扑倒在地,拼命抠他的嘴。
此时,上百流民,挤在一团,水明苫让几人压倒在地,仿佛是发出哭泣,又向李文宏求助。
不想李文宏只是伸手摸了一下怀中,看到自己的印信、官引都没有掉,看到地上被数十流民压住的水明苫,想了想,从那死去的流民身上将剑抽了出来,看到数十流民围住水明苫,周围还有上百个人,个个如狼似虎,显然一时半刻不能将水明苫救了出来,他也没有把握能救出水明苫,李文宏转身便走,看也不再看地上被数人压住的水明苫,此时要救水明苫,难度显然有点儿大。在李文宏心中,似是不值得冒这个险。
人群乱成一团,不见了李文宏的身影。
那老汉已然将水明苫的裤子脱了下来,显然黑夜中的女人引起了不少流民的注意,没有抢到饼的流民开始向这边围过来,黑夜中的白色大腿,如同象牙一般光润,显然吸引了这些流民的注意力。
水明苫哭泣了出来,如同婴儿低泣,嘤嘤而发,武传玉一听,心里对她的一点儿恨意,顿时都灰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