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让辩儿和协儿一道来朕这儿,好久没见他们了。” 好久一说,自然是不可能是真的,只是个借口。对此,张让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刘宏到底中意哪一个儿子做继承人?会是刘辩吗? 翌日。 刘辩和刘协兄弟,还有一个意外的人,那就是何皇后也来了,不过到了之后,还不等张让劝阻,就等在门外,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 张让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理解,毕竟刘宏没有要见她,若是非要进去,难保不会让刘宏感到厌恶,担心后宫干政等等,产生不好的影响。 转身入了内里,却也没有靠近,就这么躲在屏风后边,偷偷听着父子三人的对话。 刘宏自是发觉了张让,但并未说什么,只是将声音放低了很多,哪怕张让聚精会神去听也没能听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兄弟二人此时的关系还不错,尤其是刘辩作为兄长,平日里对刘协多有照顾,此时他们并未感受到刘宏话里有什么不同的意思,只是一问一答的回着平素里学到的东西。 末了。 刘协在与何皇后回到皇后的寝宫以后,就不同了。 在何皇后的询问下,刘协多了一点小心思,只是此时还不明显,到底兄长的照顾之情仍历历在目,便将其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何皇后却是不同,心底满是欢喜,推断出了自己的儿子更得欢心的结果。这让何皇后在之后的日子里,每次见到张让都多了几分傲然,令其颇是不爽。 刘宏的身子在时间的流淌中越发的坏了,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都开始说胡话了。 这日,刘宏似是知道自己不日将亡,趁着短暂的清醒,将上军校尉蹇硕、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尽数招来,选定了继承人—— 刘协! 择优,不则择长! 蹇硕忠心耿耿,对于谁继承皇位并不理会,他只管按照命令办事。 张让等人却是心下大骇,想想最近这些时日何皇后对他们的敌视,就觉得不寒而栗。 “怎么办?” 张让和赵忠等人满心阴霾的悄悄聚集在了一起。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陛下都已经下了命令了,我们总不可能不遵守吧,再说了,还有蹇硕那厮知道呢。”赵忠苦笑着说道。 张让闻言面色愈发的阴沉。 众人沉默许久,张让眼里陡然闪过一丝狠辣,道“除了我们,就只有蹇硕知道陛下的遗命,不妨做了他。” “这……” 众人被吓了一跳,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蹇硕随时宦官,但人高马大,武艺不俗不说,更有一校手下,如何能除? “我们要不还是去求皇后娘娘吧!你我等人又不碍着皇后娘娘什么事儿,想来会放过我们的。”赵忠性子似乎有些软。 其余人被说动,纷纷点头,对于他们来说,是谁当皇帝并不重要,只要能得宠就行。 张让却道“皇后娘娘就算同意了,大将军能同意?” 众人俱是一惊!是啊,皇后娘娘姓何,大将军也姓何,二人乃是兄妹啊,就连大将军的名头,都是靠着皇后娘娘得来的。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和大将军何进的关系可谓是势同水火,平日里可都是相互看不顺眼的。 顿了顿,张让又道“还有,别忘了,这些时日皇后娘娘对我们的态度,恐怕没那么容易啊!最后哪怕能保命,恐怕也要失去现在的一切,你们愿意吗?”。 愿意吗? 赵忠等人扪心自问,结果自然是不愿意。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习惯了高高在上,又怎么会愿意去做那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