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族就好办了。外面人数不多应该组装不了什么强攻的器械。”说着,他拍了拍呆若木鸡的贺平川:“你看你运气多好?一路上好酒好肉也不是白给的。现在你就知道有多值!” “你……想干嘛?”贺平川脑子突然成了团浆糊。 “好人做到底。帮你解围,咱们这单买卖也就算善始善终。” 还不等贺平川反应,那鹿蜀四下里看了看,然后一个懒驴打滚拿了不远处贺平川脱下的外袍就往身上批,二话不说猛的跳将起来翻窗逃离。 自他跳起后,那箭雨更密集了,像是十世仇敌,对着鹿蜀穷追不舍。 可每每又总是有那么点偏差与之擦肩而过。正如鹿蜀观察的那样,那些人的视力在夜间并不大好使。 贺平川看着早就蹿没影的鹿蜀心里颇有几分感激。但此刻他更浓烈的情绪依旧是疑惑。 人族的吗?如果真是自己的族人那为什么要杀他? 认错人了? 如果是把他错认成他哥,难道贺远舟真的做了什么隐秘而又不可饶恕的事情,以至于连正常的审判程序都不走直接开启刺杀模式? 他想不明白,但整个人却开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无措。 有胆量的话,他真想冲出去抓一个人来问清楚!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外面的动静逐渐减弱直至消退,而他依旧颇为心惊的在屋内躲着。直到自己确认外面再没有什么危险的气息时他才悄悄的溜出房门摸索着可以隐蔽身形的东西一路出逃。 似乎没有人了,所有的都被鹿蜀引出去了。 他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他并不担心鹿蜀,以鹿蜀的速度甩掉那些人应该轻而易举。 他把躬着的身体直立起来,装出十分正常的姿态漫步踏入通往主舍的路。 这里的农舍构造也算奇怪。进门是主舍,落客的分舍在主舍后面并且要穿过主舍的通道才能到达。 这么建造的目的极有可能是防备客人赖账跑路;也有可能是为了客人呼唤主人家时方便。 不论如何,这主舍与客舍间相连的近,按道理来说稍微大一些的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出主人的耳朵,可显然的,这家主人并没有理会。 那剩下的可能,要么是人家刚好不在家,要么就是早被灭口了。 这一点在贺平川路过主舍直达外门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果然,那外面不远处就躺着两具尸体,或许别的房间里也还有。 贺平川又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竭尽全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然后他立刻跑到尸体边微微查探一番。 那几人无一例外是一箭穿心。 贺平川打了个寒战,咽着唾沫轻而快的打开外门溜之大吉。 此刻天已经微微亮,街上已经有了零星的人。他倒也反应极快,老远看到有人,便强行停住了自己慌乱的步态转为一种清晨闲汉游走的模样。 走了约摸一炷香,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此刻他的肚子也开始不争气的叫了。正好经过一面摊索性坐下吃面。 而在吃面过程中,他又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昨晚的那个鲛人。 贺平川这边正举步维艰的不知自己下一步该何去何从,眼见好不容易有个算是熟悉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想跟过去。 他苦思冥想了许久。 有人要杀他,以他那三角猫的功夫无法抵挡,所以他需要找个人帮他度过一下难关。 鹿蜀走了,正好这鲛人又送上门来了。他对鲛人绝对没有任何歧视,这使得他能够十分客观的看待一些问题。 回想起鹿蜀之前的话,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人不一般。 所以,贺平川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说好听些叫做求生路上的自我拯救,说难听了就是拉人下水,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会一起完蛋。 原因是,如果那个鲛人本身就深藏不露,那是最好的。如果那个鲛人跟自己一样手无缚鸡之力那也不要紧,因为他能感觉到她的不一般,不一般到这个人一定可以活着,她的背后一定会有个支撑她的人物或势力! 贺平川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自己的直觉历来都很准。 二话不说。 贺平川见鲛人背影后便饭也不吃了,草草付钱也没要补,只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