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再出言提醒,可这时忠义堂外花荣的声音却忽然传来。
“公明哥哥,我们之前派往秦军的信使回来了?”
“什么?”宋江猛地回头望向大门处,他喝道:“花荣兄弟,你进来说!”
“吱~”
随着一道声响,花荣迈入忠义堂内。
而宋江则是满脸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刚刚说谁回来了?”
花荣拱手回道:“回哥哥的话,是我等之前派往梁山的信使,如今有三人趁乱逃回梁山。”
“趁乱逃回梁山?”此刻连吴用也是满脸的惊讶,他问道:“花荣兄弟,你确实是我等派往秦军的信使?”
花荣点头,“是的军师,其中一人我还有些印象,是之前被哥哥招纳为亲卫的时尖端。”
“怎么会?”宋江有些不可思议,他问道:“他被关押在秦军大营,与梁山之间横隔了一道大野泽,他是怎么回来的?”
花荣回道:“回哥哥的话,据小二兄弟所说,他们三人乃是抱着一根滚木一路顺水漂流回来的。
当时小儿兄弟率几艘快船深入杨柳河,想要探查砀郡水师的情况时发现的三人,那时三人已是筋疲力竭,若是再晚一炷香的时间,恐怕这三人便葬身鱼腹了。”
宋江闻言眉头紧蹙,这事未免有些太过骇人听闻。
而吴用则说:“公明哥哥,这与徐言来信中所说的秦营昨夜骚乱恐怕脱不了干系。”
宋江仍旧是问道:“别的兄弟没逃出来,只有他们三人逃了出来?”
花荣点了点头,“据那三人所说,当时他们趁着秦军守卫空虚之时,十余名信使一同出逃,但等出了大营,只剩下他们三人,而若不是那时小二兄弟随小船深入杨柳河,刺探情报,恐怕也不会发现他们。”
吴用皱着眉头说:“公明哥哥,这事未免太过离奇。”
宋江点了点头,他问道:“花荣兄弟,那三人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花荣回想了他刚刚见到三人的模样,便拱手回道:“回禀哥哥,那三人皆是身负重伤,甚至身上有着许多未愈的旧伤,如今虽然清醒,但也是虚弱至极。”
宋江面对这三个他当初亲手当做弃子,派往秦营商谈“和谈”之事的“烟雾弹”,一时间心中也是纠结不已。
这三人的经历太过离奇,而那时尖端更是一次次的突破他的想象,甚至让他觉得时尖端此人来到梁山,定然抱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不然他为何会如此拼命?
难不成是为了“替天行道”不成?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想笑!
但此时时尖端回到梁山,无疑是振奋了梁山的军心,他太过冷漠也不好。
他不禁望向吴用,吴用此刻也是眉头紧蹙,他也觉得这个时尖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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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李柯暴露之时,便一口咬死了时尖端也是卧底,当时他与宋江也是一时无法分辨真假,又怕寒了其他兄弟的心,才将时尖端派去秦营拖延时间的。
他们以为时尖端是必死局,但如今看来他有些阴魂不散啊。
他思索很久,才对着宋江说:
“公明哥哥,如今我梁山大战在即,可将时小兄弟之事迹通报全军,用以振奋我梁山士气!
但此时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公明哥哥去处理,哥哥您可先遣安神医去为其医治,至于召见,等到我军大破秦军后也不迟。”
宋江闻言也是点头附和,“花荣,你就按军师说的去办,不能寒了时小兄弟等人的心。”
说罢,宋江又补充了一句,
“但也不能令他太过肆意,派几个人守着他,他伤势未愈,为了养伤,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