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方证相应,马教授总算讲完了(1 / 2)

“《伤寒论》是中医经方辨证论治体系,更讲求辨方证,全书主要讲辨方证,第317条方后附: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这是后人的注释,是对方证的认知。

论中对小柴胡汤的用法有明确说明: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往来寒热,休作有时,小柴胡汤主之。服柴胡汤已,渴者属阳明,以法治之。

早已明确指出,没有小柴胡汤方证就不能服用该方药。”

马教授讲到这里,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经方就是要方证相应。

“小柴胡汤副作用死亡事件”的发生,主要原因是不辨方证,以血的教训说明了辨方证的重要性、科学性。

由于经方的方证来自临床实践,不论是经方派还是时方派,都注重其应用和研究,对其认识也就不断深化,逐渐认识到方证的科学性。

如沈自尹认为:“从广义上说,以汤方辨证亦属辨证范围,故称之为方剂辨证......以药物的系统一一方,来调节病理的系统一一证,寻找方剂效应值的一体化,就是方剂辨证的涵义所在......一定意义上说,它可概括整个辨证施治的内容。”

这里很清楚地指出了,辨方证不是简单的对号入座,而是更详细、更具体、更全面的辨证论治。

不少人认识到了辨方证的重要意义:

中药治病。

不在药味多少。

不在药量轻重。

而在方证相适应、对应。

如何天麟说:“在临证处方时,一般认为对‘症’下药疗效较好,实际亦不尽然。

笔者曾治一女孩,因感寒而发热喘咳,脉浮,苔白,初投小青龙汤加杏仁两剂,热平,咳减,但喘仍作,小便甚少。

二诊见原方已效,乃加茯苓利水,服后病不减而尿仍少。

三诊,前方去麻黄,续服,喘咳止,小便亦畅。

岳美中治一妇女,慢性肾炎,血尿、尿频、腰痛,投猪苓汤三剂而愈。

月余,病又复发,因虑其虚,增入山药一味,病反转重,复用猪苓汤原方而效。

后病再复发,又增海金沙一味,竟又不效,再用猪苓汤原方而效。

于此获得更大启发, 至正如《沈括良方·自序》所说:药之单用为易知,药之复用为难知。世之处方者,以一药为不足,又以众药益之,殊不知药之有相使者、相反者,有相合而性易者,可知方有常方,法无常法,在辨证论治基础上,执一法不如守一方。

是说辨方证一定要准确,加减用药也要像桂枝加桂汤那样对证,而不是对症、对病。

我国历来重视方剂和其适应证的研究,后世方如潮涌出现,皆是证明,如《千金要方》《和剂局方》《太平圣惠方》等,其内容主要是讲方证。

《伤寒论》因不但有方证经验,而且还有完整的理论体系,因此在国内外广为传播,尤其对日本汉方医学影响深远。

日本明治维新时期,决策者要取消汉方医,当时身为西医的汤本求真先生,眼看着亲生女儿因疫痢用西药治疗无效被夺去生命,因之悲愤感慨不已,转而发奋学习经方(初读《医界之铁椎》),临床应用效如桴鼓,并结合临床体验,著成了《皇汉医学》,于是又使日本的汉方医学重振旗鼓,使方证对应派成为日本的主流派。

也有人从临床和实验室探讨了方证对应关系。

如伊藤嘉纪通过五苓散方证的研究认为:五苓散方证的病理状态,是渗透压调节点的降低,其利尿作用是通过调整调节点来恢复水液代谢正常的。

给正常人和动物服五苓散看不到利尿现象,如让人和动物出大量汗,造成津伤表虚出现五苓散方证后,再给服五苓散,则看到明显的利尿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