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报官,赵正查案后,将凶犯缉捕归案,调查发现,是胞弟将女子杀害。赵母成日里哭哭啼啼,希望赵正网开一面,赵正解释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徇私,不然以后自己没法做个好官。
赵母闹了几天,后又一根绳子挂在梁上,差点将自己吊死。赵正为了躲着她,好几日不回家,为给百姓一个交待,含着泪,下令斩了胞弟。当日,赵母便放出话,不认他这个儿子,并独自搬到了后院,单开了侧门进出。他去跪也跪了,求也求了,赵母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三年前,张少安的母亲带着落第的张少安来访,赵母让人将张少安带给赵正,赵正简单问了几句,也为了讨好母亲,让张少安留在身边,给了个师爷的职位,做一些整理案卷的工作。三年来,张少安仗着自己,排挤同侪、假公济私、不求上进、吃喝嫖赌,赵正几次欲将其革职,想到母亲,便忍了下来。他无奈安慰自己,就当是孝顺母亲了。
想到这些烦心事,赵正觉得有些头疼,他揉了揉鬓角,又想起苏雪,想起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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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便是他和乌珠说过的,他的第一任妻子。他们相识于一场春宴,才子佳人是天定的良缘,他回家后便求父母去找媒人提亲。去之前,并不知道苏雪的父亲是当时的徽州府尹,媒人表明来意,苏老爷一口拒绝了这门亲事,苏雪坚持要嫁给赵正,苏老爷一气之下,将苏雪锁在家里,不许她出门。
如果一把锁能阻止爱情,那哪里还有梁祝化蝶的故事。赵正和苏雪心有彼此,为了嫁给赵正,苏雪在家里一哭二闹,有一日被苏老爷骂了两句,竟摔碎碗割了手腕,苏老爷怕失去女儿,只得同意了这门婚事。
婚后,赵正发奋苦读,想要尽早出人头地,给苏雪更好的生活,二人举案齐眉,三年一晃而过。赵正赴洛阳赶考,受了风寒,在洛阳一病不起,误了考时,返乡后,更是无颜面对苏雪,愧疚加急躁,脾气便差了些。苏雪是个隐忍的性子,久而久之,就病了,两年后,药石无医,撒手人寰。
赵正再赴洛阳,一举夺魁,并殿试上语出惊人,被皇帝一眼相中,破格给了正五品,他觉得愧对苏雪,自请回徽州府,做了苏老爷的主簿。到任后,赵正勤恳敬业,苏老爷卸任时,上书举荐,皇帝看了他的功绩,擢升徽州府尹,直到现在。
这么多年,媒婆门槛都踏破了,他始终不为所动,每每想到苏雪,就心痛懊悔,总自责是自己害了她,后来,遇到乌珠,他觉得是苏雪原谅了自己,又回来找他了,所以把对苏雪的愧疚,都弥补在了乌珠身上。接触了一段时日,赵正发现比起苏雪,乌珠更加坚韧、开朗,他的内心渐渐生出一些别样的情愫,与乌花言明后,乌花的态度,让他大喜不已。
“雪儿,我准备开始新生活了,你在天有灵,保佑子元吧。”想到此处,赵正对着空气说道。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赵正的思绪,他起身添了一瓢热水,问道:“谁啊?”
“老爷,是我。”赵三的声音传了进来。
“进来。”赵正说了句话,将身体沉进浴桶,只露出一颗头在水面,背对着门口。
门推开,赵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身着浅蓝色流云敞裙,配一条水云纱披帛,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看起来不像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子。
赵三用眼神示意那女子,让她去赵正身边,那女子从地上的水桶里舀了热水,往浴桶里添了两瓢,赵正以为是赵三,说了句:“搓搓背”,说着递给他一块帕子。
女子接过帕子,看着赵三,赵三下巴扬了几下,示意她快搓,那女子有些不开心,但还是将帕子裹在手上,给赵正搓了起来。“你没吃饭呐,用点力!”赵正觉得赵三没用力,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