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洪水般涌出。我上前,强装镇定地打了招呼,她客套一番,说有空邀请我去家里喝茶,我死皮赖脸地就要当日去,最后她带我回了家,介绍给她的父母,说我是她外祖家孩子们的武功教习,也教她一些防身术,县令夫妇很是感激,留我用了晚膳。”
林东升说到这里,许静贞笑着接过话,说道:“他自此就常常去我家,或是赠礼或是求助,一段时间后,向我表明心意,我们情投意合,暗许终身。初时父母没觉得不同,时间久了,母亲觉察有些不对劲,便明里暗里告诉我,我和东升不合适,我哪里肯听她的话,当时一心一意,只想着与东升在一起。母亲与父亲商议,要给我说一门亲事,被我的丫鬟无意中听到,我与东升一合计,当夜就带了些金银和贵重首饰,两个人私奔了。东升动感情已是违背门规,我又害怕被父母抓回去,我们决定北上,去一个两个人都喜欢的地方,做些小生意度日,于是,先到了洛阳。”
“在洛阳,我们拜了月亮和月老,天地为证,结为夫妻,没过多久,我就时常头晕,郎中号脉,说有了身孕,东升很高兴,我们决定在洛阳暂住,生下孩子再说。突然有一天,东升神神秘秘地回了家,说暗幽门的人找到了洛阳,我们收拾东西正要离开,南宫影出现,挟持了我。东升为了救我,被南宫影绑走。”许静贞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我无处可去,拖着笨重的身子,回了家。父母见我可怜,但为了父亲的官声,又不肯留我在家里,于是将我送到径山上,帮我盖了两间茅屋,我在那里生下了阳儿。三年后,父亲受宫内太子案影响,被夺职,母亲将毕生积蓄偷偷拿给我后,二老以死明志了。”许静贞哭出了声,林东升帮她擦了擦眼泪,她继续说。
“阳儿大了,我想让她读书,又怕别人指点她的出生,于是修建了径山女子书院,我在书院里开辟了一片花园,种满了我喜欢的花草,更是种了一片太阳花,算是对那种难熬日子的寄托。对外称,阳儿是我捡来的孤儿,就这样,过了十九年。前不久,县衙认识我的人送来一封信,我一看居然是东升的笔迹,他说要回来了,我内心窃喜不已,常去城外他必经的路边等着,我也等到了他,可是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我将半死不活的他带回了茅屋,告诉阳儿,这是她父亲。”许静贞难过不已,掩面抽泣,林东升轻拍她的背,复又开口。
“当年,我被南宫影带回暗幽宫,他让我发誓永不见贞儿,我自然不肯,于是被锁在暗室里,至于过了多少年,我也不知道。前段时间,他突然打开了暗室,让我帮他练功,我发现他中了僧人的霹雳掌,劝他不要再练,他不听,强吸我的内力,结果走火入魔。我帮他控制住乱窜的内力,他说要放我出去,也允许我找贞儿,但是让我帮他找一样宝物,我答应了他,也给贞儿写了信。南宫影不信我,为了控制我,在我身体里下了毒,我内力不济,途中毒发吐血,强撑着才来到汝阴。为了尽快恢复内力,我必须用十八个人的血,以血换血。要不我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贞儿和阳儿也难逃南宫影的魔爪。”林东升将杀人动机和盘托出。
“所以你就杀人?”叶知卜有些生气地问。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自小被养在南宫家,从死人堆里活过来,练的就是邪功,我杀她们的时候,她们也没有痛苦,人世间这么不好,早点转世,来世投个好胎,多好呢。”林东升说道。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略过他的脸,叶知秋实在忍不住了,打完后,骂道:“到底是暗幽门的,心思也这般黑暗,你想让你的妻小活着,凭什么觉得别人的妻小就该死?你又不是阎罗殿的判官,有什么资格掌握别人的生死?那些被你们害死的女子,也是有父母孩子的,禽兽不如的东西!”
徐子成看着叶知秋,凶巴巴的样子,和平日里温柔有礼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