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太后娘娘都支持我们郡主登基。” 东平王哈哈长笑:“本王也一样心服口服。便是立刻合了眼,也无遗憾了。” 身陷绝境,还能有这样的心态,东平王确实是真正的枭雄。 杨侍郎心里也隐隐生出了几分佩服,挥挥手,令人将东平王父子送回牢狱。 提审淮阳王和武安郡王,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淮阳王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不停地哀求杨侍郎:“我是清白的,从未做过任何谋逆举动。请杨侍郎为我在新天子面前美言几句。” 武安郡王被关了一个月,也瘦了许多,性情却愈发暴躁,张口便是一连串脏污不堪的粗话。先骂郑太皇太后,再骂李太后,紧接着骂东平王和死去的高凉王世子野心太大,然后骂淮阳王。 骂了一大圈,愣是没敢骂姜韶华半个字。 其实,一开始也是骂过的。杨政听了心中恼怒,在提审的时候做了些“手脚”,明面上没有任何伤口,武安郡王吃足了苦头,也就老实多了。 忙碌了一下午,杨侍郎将三摞卷宗呈了上来。 姜韶华没急着看卷宗,温声道:“这些日子,辛苦杨侍郎了。” 杨侍郎恭声应道:“臣身为刑部侍郎,理当为郡主分忧。” 姜韶华夸赞杨侍郎精明能干,杨侍郎自谦一番后张口告退。 待杨侍郎走后,姜韶华叫了杨政过来:“今日问审,三位藩王都说了什么?” 杨政记性好得很,几乎一字不漏地学了一遍。最后还义愤填膺地加了几句:“东平王父子没什么可说的,必然要处死。以臣看,也不能放过淮阳王和武安郡王。” “武安郡王心胸狭窄,十分记仇。若是放他回藩地,九成要造反。” “淮阳王就更不能放了。他在牢中待了这么久,从未说过太皇太后半个字不好,也从未流露过对郡主的嫉恨怨言。越是这样,越要提防。” 这样的话,官场老狐狸杨侍郎是绝不会说的。 杨政身为南阳王府属官,自诩是郡主心腹,慷慨激昂地表了态。 姜韶华不置可否:“你先退下吧!本郡主要仔细看一看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