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腕上,将血浆沾了一些在刀上,又抹了点在假伤口上,剩下的推倒流在地下,待血浆均匀的漫了一片后,黎浠将血浆的瓶子藏起来,转头又担忧的看向我。
“行了,你往出跑吧,也不用太远,从这里到账房的距离,声音也不用太大,他们一直在等着我死呢,院子外面不知道守了多少人,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冲到这里来的。”我挺着一口气说,仰头瞧着黎浠这副样子,我又安慰的补了句:“你放心,我今晚上还要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的,我都快油尽灯枯了,再多点病痛,我怕还来不及做什么我就死了。”
“小姐别胡说!您在家养了这么久了,您打从过年的时候就很少生病了,不会的……”黎浠起先还底气十足,很快便削减,说到最后捂着脸轻声哭起来。
我是要这样的结果的,她这样,跑出去的时候,被人看见才会真的相信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伸手拍了拍黎浠:“好了,这些药就在这里,我当着你的面吃,剩下的你拿走,这就没什么可担心了吧?”我说着,伸手捻了一颗药喂到嘴里,剩下的包了袋子递给黎浠。
黎浠才好些,抹了把眼泪,见我的精神渐渐支撑不住,她忙作慌乱的样子冲了出去,一面跑,声音一面传出来,化作暗夜寂静中的怨念深沉:“来人啊!快救命!小姐割腕了!小姐没了……”
我扶着桌子想起身,可浑身已没了力气,顺着椅子便倒了下去。
我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好在精神还存着,耳朵还能听见动静,很快,外面便热闹起来,先是封适之按照计划,从账房那边冲了回来,将我从地上一把抱起就往外跑,而结果也如我所想,许多我叫不上名号的亲戚、长辈或晚辈的,早就不顾及什么,围成一堵墙一般挡着封适之就不让走。
还要点脸的,至少还找理由,说要封适之把我放下,他们要看我的情况确认我的安全,别是黎浠和封适之害我,虽然厚颜无耻,总比把狗彘之行放在明面上的好,我要是真的割了腕,就是拖他们也把我拖死。
“让开!滚啊!”封适之怒吼着,他倒是想过预谋我家产的人许多,却没想到会这么多,甚至还有连他都没见过的生面孔。
其中诸多,就算是我死了他们也未必能得逞,可世上偏偏有这样的人,费力不讨好也是高兴的,只要看到有人过得比他差劲,尤其是高位之人跌落尘埃,他就是比自己一飞冲天还得意。
闹了好一阵儿,邵勤和纪槟瞧着时候差不多,带着老傅从前留下的亲信赶来把众人支开,给封适之开了一条路,封适之才得以离开,直到过了宅门外,二叔和小叔才接到消息,连忙也叫人过来帮忙。
我很快被送到了医院,在向阳的提前安排下,津海医院八成的人手都是换了的,他们作一种火急火燎的模样,急匆匆的把我推进了手术室。
向阳给我的药效果持续不了多久,我到医院的时候就差不多醒转,一进手术室就能坐起来了,医生们摘了衣物口罩,呆呆的坐在我周边等待,给我递了水杯和药物过来,我就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等着,大抵是觉得这样的场景过于尴尬,没一会儿又有一个给我送了监控记录上来。
屏幕里是手术室外的景象,家里的人追到医院来了,他们在门口焦急的打转,等待着我的死讯,有些沉不住气的都破口大骂了,说我自己想死,何必还费心劳神的去救,有些没那么大胆子,也只好围成一圈悄悄念叨,只是内容都差不多。
邵勤本就伤心,听到这些话更是恨不得冲上去打人,好在纪槟还冷静,连忙拉住他,封适之不敢懈怠,按照我的要求,将今天意图害我的人一个个都记了下来,又叫黎浠暗中拍摄,把证据落在实处。
我们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家里再不可能还来人了,距离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