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剑刺向他,反而叹口气来,抚了抚他脏兮兮的脑袋,低语冷嘲道:“我第一次跟师傅进宫时,也方才十岁啊……”
“什……什……什么?”少年有点怵,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反问。
可这怪老头竟答非所问:“往后,别跟着那帮鸡鸣狗盗的浑蛋们了,你才十岁,可认我做师父,我当你长辈,你饿不死的。”
“啊?”少年还是糊里糊涂的。
直到那老头又冷语道:“还不快跪下认师?”
……
于是,又稀里糊涂跪下,这师父一认,就是五年。
五年里,他跟着陆伯学从前从未接触过的史册,学四书五经,学男儿之志,还学武艺……
第一次知道山有多高水有多深,天地有多广阔,什么是家国,什么是正道。
在他的眼里,陆伯是深藏不露的,是神秘的,是厉害的,也有如父之温柔的……
这五年里,他跟着他长大,师徒情深,几次欲问其过去之神武,却都被陆伯笑着哈哈过去。
久而久之,少年也就作罢。
一直到今日,才看到陆伯第一次失态,看到他眸中被泪水灌饱,却强忍着欲落未落。
他就这般欲落未落地含着泪,抖着胡子花白的嘴唇,颤抖着问少年:“你方才说……太后她……薨逝了?”
“是啊……”少年轻咬着唇,犹疑着吐出这两个字,倏而又惊觉道:“师父!你莫非……认识太后?”
……
赴韶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