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又低着头了。 还不等余知葳再一句究竟怎么了,他就兀自回答道“没事了。你要是不想下棋,那就想想,还有没有旁的消磨时间的法子。” 余知葳偏着头,把余靖宁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他的耳朵尖儿竟然微微地发红。 若是出去了,就能怎么样? 余知葳一瞬间好像从这语焉不详的一句话中,读出来余靖宁真正要说甚么了。 他方才看着自己笑的样子,那种神情,她从来都没见过。那是一种少有的温柔,眼睛里再没有甚么天下,也没有甚么朝堂,只装着她。 她清清楚楚在余靖宁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余知葳挑起半边儿的眉毛,傻笑起来。你说,余靖宁这么一个黑脸关二爷,他耳朵红甚么? 余知葳几乎要高兴得鼻涕冒泡儿,眼睛都笑成月亮了,抱着胳膊往余靖宁那一头凑了凑,地上一局残棋被扫得乱七八糟。 她用胳膊肘捣了捣余靖宁,唤道“喂,我可应下了啊。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真能出去……你可不许反悔。” 余靖宁一下子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嗫嚅道“我可没说是甚么。” 余知葳坏心眼地晃了两下脑袋,眼睛眯得看不清瞳仁“没事儿,反正我是替你记下了。” 下了黄泉我都记得。 “余家大姑娘。”门口出现了几个身影,身上穿着蟒衣,像是些个品级高的太监。 余知葳回过头去,分辨了一下,里面没有裘安仁。于是她眯着眼睛看着那些人不说话。 门口为首的还是个少年人,和余知葳差不多年岁,他将拂尘往胳膊上一甩,笑道“劳烦您和咱家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