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了面老爷子却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完全没有了那天见她的和蔼可亲。
舒曼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心里反倒一下子就踏实起来。
她其实最怕盛情难却。
她恭敬地跟老爷子问了好,等老爷子让她坐下后,她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就跟老爷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说你有意中人,绝不会再考虑其他人,既然连你父母也不能说,为何还要跟我这个外人说?”
褚老爷子眯了下眼,锋利的眼神似乎要割开眼前人的皮肉看到她的心里面去。
被那样的眼神封锁住,舒曼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征战沙场,刀枪剑雨里拼搏出来的褚老爷子这浑身的气势如有实质一般的压在她肩上让她控制不住地想低头。
可是却并不能让她觉得害怕,老爷子坦坦荡荡浑身正气,她不能直视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这位老人家。
“您的事迹,晚辈从别人口里听过,也从纸上看过,却从未想到有一天能亲眼见到您,能听您说话,更没想过您会对晚辈厚待有加……”
“晚辈一直被父母娇养着,也没有什么才能,到现在二十四岁了才知道责任,才知道体谅父母,却都是因为我心中那人教会我的,也是因他才有我现在的模样,才会得了您的青眼,晚辈知道您现在欣赏喜爱的晚辈的优点其实都是因何而起,又知道您对晚辈有多优待,实在是受之有愧,再不如实以告,晚辈心中过不去,虽然只得这一次青睐的机会,却也想在您面前堂堂正正的。”
“晚辈的父母还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并不是晚辈父母的错,只是晚辈与意中人如今情形特殊,做父母的总想将最好的直接给晚辈,晚辈却想要跟意中人一起打拼以最好的面目站到父母面前。”
“晚辈与父母是割舍不断的骨肉亲情,隐瞒欺骗了,晚辈也可一辈子来偿还,但是与您,却是难得相遇,再见亦难,晚辈不想以后想起来留什么遗憾,也不愿意违心欺骗您。”
舒曼恭恭敬敬说着,虽然对面老爷子目光越来越锋利,她却丝毫没有躲闪。
她也不知道对待褚老爷子这样的上位者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更好,她想了一夜的心理战术,最后也只是听从了自己的本心。
对着这样的老人家,想什么策略想什么套路都是一种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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