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的往右,皆退开了一步,生怕同僚遭殃的时候,误伤到自己。 祁天泽的怒火就像是被人用手掐断了似的,都不连贯了,他几次想提起话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指着那名令史,“滚,去查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涂山铃一直在脑海中推理,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方向不对,这并不是回交漳城的路。 她左右看看,没看到人,又转身朝身后看去,身后也没有宋潜,她抬手欲撑住下巴,才看到手腕上拴着一根红绳。 红绳红得非常喜庆,与九江墟花朝节的许愿宝牒用绳一模一样。 涂山铃往手腕上缠红绳,缠了一圈又一圈,绳子缠到三寸宽,她才看到了宋潜的身影。 她举着手问“你什么时候买的红绳?” 宋潜“九江墟时。” 果然! 涂山铃“你买这个做什么,你又用不着。” 宋潜“用过了。” 此时此刻,一张写着“阿铃福寿安康”的宝牒正挂在九江墟许愿树的枝头迎风飘荡。 涂山铃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笑弯了眼,“没想到你还信这个!师尊说,我们独当一面时,当以天下为己任。只有天下人求着我们办事的,哪有我们求人的份儿啊。” 她解下红绳塞回到宋潜的手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莫名地觉得眼前的林子、眼前的河,都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宋潜“来见一个老朋友,她等了你很多年。” 涂山铃神情一顿,一时间没想起来她有什么朋友会在这种地方。 她梳理了一遍记忆,“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一个叫梅汀的妖修,对吧?” 当年,她清醒后,宋潜找机会跟她提过梅汀,只是那会儿她已经失忆了,并不记得梅汀这个妖修,宋潜说梅汀要见她,她并不多重视,总想着有事去基山顺道去看望一下即可。 可后来她事多,一直没有机会再去基山,见梅汀的事情就被搁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