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个节骨眼,竟有朝臣参告太子,说他贿赂朝廷命官,拉拢权臣,图谋不轨。”
“陛下多疑,最忌讳的便是皇子结党营私,拉拢朝臣,此事一出,本就地位不稳的东宫,更是雪上加霜了。”
秦媛听他说到这里,心中疑惑更深,她皱眉沉思了片刻,这才低声问道“是哪位大臣上书参告太子的,可是有了切实的证据?”
陆其重神色变得颇为复杂,他垂眸沉思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参告太子的,乃是督察院的左佥都御史曹应。”
秦媛自是听说过曹应这个人,这人同闾丘懿、萧晚相似,都是为人正直的官员,但他与这两位大人又有些不同,那便是这人铁面无私,从不与其他官员有任何的私交。若说闾丘懿是因为痴迷河道工程而无暇顾及人情世故,那这人便是不屑于与任何官员有什么人情往来。
这么一个人,若是抓住了太子的把柄,倒也确实做得出直接上书陛下这种事情。
秦媛不再纠结曹应,继续问道“那曹应必然是有确实的证据了,不知道这证据是什么?”
提起这个证据,陆其重的脸色一下变得怪异起来,他张了张口,却又转头望向了卫雍,欲言又止。
卫雍不知道陆其重这是在顾忌什么,沉声说道“陆千户有什么直说便是,不必顾忌其他。”
陆其重点头应是,这才再次开口说道“这事说起来倒也有些奇怪,我听我那心腹说,原本是燕王殿下借着年关宴请了一些关系不错的官员。说是宴会上,燕王殿下喝的高兴,送了来参与的一众官员许多礼物,多是些书帖字画的,说是不算十分贵重,官员们就也没有太过推辞。如此一来,这一场宴会,也算是宾主尽欢。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可是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了风声,说燕王殿下曾经给朝中多位重臣都送过礼物,样样礼物都是用心之极,投其所好。这风声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便就成了把柄。”陆其重眉头微蹙,似是也不明白这事情为何会如此发展,“也不知道这曹应是如何叫这些官员开的口,如何查探出这许多的底细的,竟是在年关朝廷休息前,将那厚厚的一本账册呈到了陛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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