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堡五千石也不止,那才是伤筋动骨呢?话,这能说到这儿,别往外传,老子还不想死,活着,对大家都有好处!”
听完这番话,魏复之起身揖礼道:“雷大人,此番真是菩萨心肠了,魏某代我家东翁感激不尽。只要不出人,粮食,我们还是能想办法解决的。”
“魏夫子的话,我爱听,就是这个理儿。不就点粮食吗?没有向你要别的就不错啦,你看看别的寨子,金人郎君们什么都抢,粮食、女人、金银财宝,完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你什么也落不下。咱说的,都是实话。你完事,我交差,就这么简单。”雷远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不过,我倒是想问问诸位老大,有没有点风声,上次的事情是谁干的?别说你们沙家堡什么也不知道啊,光棍儿眼里可不揉‘沙子’!”把“沙子”还说得语气很重。
“雷大人莫急,说实在话,方才雷大人大驾未临之前,我等几人还在言谈此事,也是觉得蹊跷。”
“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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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方才分析,此事,可不是一般人所为,左近山寨好汉,没有一家有此等实力,首先我沙家堡不行。”魏复之把沙家堡先撇了出去。
“哼,你们还真不行,不是实力不够,是魄力不够。韶合大人岂能不知,否则,咱们还能喝着茶水客客气气说话?”看着客气,实际上,人家根本就不把你当一盘菜。
魏复之脸一红,细想,还确实如此,作为首席幕僚,这是他的格局不够,魏复之很清楚自己。
“我们分析很可能是北寨所为?”魏复之又抛出一句。
雷远看了他一眼,这货要是心思正一点,倒也不失是一个好高参,就这一手“一石两鸟”,就用得炉火纯青。
“说说看。”雷远不动声色。
“很明显啊,北寨这次又出人,又出粮,积极得很。里应外合,正好行事。”一旁的沙继宗接话了。
“这是个夯货。”雷远给二当家的贴上了标签。看看别人都不说话,雷远心中明镜似的,他们有了自己的推断,在试探。
“表面看,合理。仔细想,狗屁!”雷远不紧不慢来了一句,立刻,沙继宗的脸“腾”一下子红了,被沈万拉住才没有跳起来。
“怎么,不对吗?北寨能打的,‘三龙四虎十三太保’,能出来几个?龙三少不会出来,只有老二带队,即使其他高手都出来,北寨的乡兵能和金兵三百巡骑比吗?那得出多少人?一千,还是二千?三百巡骑全军覆没,没有半个时辰,你还真以为大金国的兵是泥捏的?腊月初围攻中山最激烈的一天,金兵也只不过两个千人队,中山府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攻守损伤之比为一比二,中山府一天之内,战死不下一千人,而金兵不到五百,要不是陈遘亲自带领自己的亲军,登城拼死一战,中山府几乎唾手可得。加上因为突降大雪,攻城不易,老天爷帮了大忙,才守住中山府。如果反过来呢?至于野战,你见过宋军出来过吗?如果是北寨所为,粮食应该运回北寨才是,距离一百多里,又是夜晚,牛车能走多快?金兵那夜一直往北追出去一百多里都没有看见一个人毛,咱家倒是在南边曲阳附近截获了几辆粮车,曲阳可是离你们不远啊。”雷远不紧不慢地把话又扔了回来,沙继宗再也不敢接话了。
“不瞒雷大人,我等也觉得此事,倒是像中山府新来的叫什么‘都防御使’梁景所为。”沙继祖终于按奈不住,提了出来。
这也是梁景交代的任务之一,要弄明白自己来中山的消息还能瞒多久。其实韶合已经怀疑是中山府官军动的手,只是没有直接证据。这两天韶合把所有巡骑斥候都撒了出去打探消息,尤其是重点针对中山府。只是由于梁景来了后实行的全民戒备制,中山府警备森严,细作进不去,只是一些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