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应对若不合他们的心意,运河南北的贸易立时受阻,说不定忠义军转身便去投郭宁……相爷,你看咱们怎么办才好?”
史弥远闭目良久,沉声道:
“贸易受阻,南北都要吃赔账。这不是区区一个贾涉能决定的,不必担心。另外,跟随着杨妙真南下的忠义军,都是山东红袄军中的死硬之士。当年郭宁倾覆了红袄军的基业,两家打过恶战,结下过血仇,他们也不会轻易去投郭宁。就算要投,运河沿线到底还有多支朝廷兵马在!”
史弥远从宣缯手里拿回那份文书,扯成碎片,往地上一撒。
“这文书,别再理会了。之后如有禀报扬州情形的,全都不必理会……你去做三件事。”
“请相爷吩咐。”
“第一件事,应纯之如何,不能听外人的。他是殁于外任,须得安排赠官、荫子,赐谕祭葬。要大张旗鼓,让那李云知道,再商议个好听点的谥号,要带‘忠’字的!”
“遵命。”
“第二件事,你按着平乱的赏格,带上钱粮,去一次扬州颁赏。你告诉忠义军上下,杨友既然有罪伏诛,他们就得另外推个真州忠义军统制出来。此外,朝廷也外允准楚州的忠义军推举一个统制,都尽快报上来待朝廷认可。此事办完就回,不必理会贾涉,也别管李珏。”
“好。”
宣缯连连点头,等了会儿,不见史弥远说第三件事。
“相爷,相爷,第三件事呢?”
史弥远的脸色一沉:“你来时,见到宽之了么?”
“是,方才在廊檐下见到了大公子。”
“他心思多,这会儿估计还在廊下等着,你出去以后告诉他,身体不好就多休息,到处奔走,不利于恢复。外院的事,不用他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