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五光十色的幻彩。
“好久没见你了。”对面飘来有如天籁的嗓音。
“啊!…”
受宠若惊的特洛瓦瞧向那烛光潋滟的脸蛋,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也没有很久!…哈哈。”
温妮莎竟然朝他举起了红酒杯。
她今晚穿着翠绿色的碎花礼裙,眼眸是一片端庄又温柔的笑意,语气又似乎带着感时伤逝的柔弱和微恼:
“也过了一整个春夏,你说过给我准备的两首歌呢?”
“我在练,可以很快唱给你听。”特洛瓦连忙举杯回应,他想起了还是去年冬天,自己站在法雅公爵城堡塔楼下与她的约定。
一时间心中有些伤感,但聊天话题如此展开,又有些隐隐约约的欢悦。
他唯独没意识到眼下的社交场面有些散得不正常——这位贵妇的丈夫没有一同和自己打招呼,而是单独在和另一侧的女士言笑晏晏,这似乎不太符合上流社会或骑士准则中的社交礼节。
“叮——”两人碰杯。
“今晚我穿搭得还不错吗?”温妮莎又问。
“时尚的风潮……我觉得很好看,很好看。”
她的胸和肩上的无暇雪白在烛光下被染成酒红,流动又荡漾,让特洛瓦有些晕眩。
“很快唱给我听是多快?”对方笑着眨眼。
“下周就行,或者,或者明天。”特洛瓦将面前空盘里的刀叉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
温妮莎持着毛巾,拭了拭泛红的细嫩肌肤。
特洛瓦闻到了空气中令人悸动的幽香。
好像是近月在贵妇和贵族小姐圈中都有流行的一款“精油”,他也是在其他人口中听说的,作为克雷蒂安商会家族年轻有为的后辈,他的社交圈层次虽然低了点,但也和上流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定要明天吗?”温妮莎带着笑意倾了倾头,一缕微卷的发丝都触到了桌布上。
持着酒杯的特洛瓦心中一动,有些话想要脱口而出。
但下一刻,他却感受到某种细腻而火热的感觉触到了他的脚踝,不由得下意识地坐退一步,让余光能够看到温热源头的方位——
令人心跳近乎瞬间停止的一幕。
长桌底下,她居然踩下了自己的高跟鞋。
那裹着光洁杏色丝袜的纤柔脚趾,正若即若离地从自己小腿间划过。
……
中心礼台上。
第二环节已经开始,这是费顿联合公国一年一度的“授勋授爵仪式”。
今年授予爵位的有二十多人,他们先半跪接受埃莉诺女王的配剑贴肩礼,然后手捧自己亲手采撷的缤纷花束,登阶献至金红色庞大大物“欢宴兽”的演奏台旁。
作笔挺骑士打扮的“指路人”马赛内古赫然在列。
而且,在今年授予爵位的这些费顿功臣里面,位置比较靠前。
因为他的钱出得比较多。
这两年以来诸事皆宜,运势一直不错,今年入夏以来更是连连接到大单,在现在一刻起,他已是马赛内古伯爵。
第三致敬环节是礼仪性的舞蹈表演,除了领唱和舞者外,教堂管乐团和南国几种带着民俗风味的传统打击乐也加入了队列。
“你富饶,好似层层衣衫,
裹着纯光构成的身躯;
可你的片片花瓣同时预示,
任何装束的回避和否弃……”
好几位在上流圈子中富有魅力的贵族女性们竟然亲自登台,领跳起了华丽又带有南国风情的宫廷舞。
她们的舞服和妆容尚显端庄,不过更多的舞者只穿了清凉的轻纱,用花叶遮挡住关键部分,在台上翩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