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第一天清晨,白大方伸着懒腰走出房间。 来到客厅,胡雀儿一袭素衣,外穿一件围裙,端着数碗汤面从厨房走出,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 “怎么你起来做饭了?” 白大方打着哈欠问,平日家里白小圆起的最早,给他们准备早餐。 将汤面放上餐桌,胡雀儿脱下围裙朝白大方努努嘴。 白小圆正坐在饭桌前,目光呆滞地凝视桌面。 胡雀儿凑到白大方耳畔关心道:“小圆咋了,今天一早就这副模样,我问她话她也不答。” 白大方轻拍胡雀儿肩膀,示意她放心,简单洗漱过后在白小圆面前坐下,拿过一碗汤面拌了拌,轻描淡写问:“赵玥出事了?” 白小圆仰头凝视白大方,嘴唇轻颤。 白大方卷起一团面,上下掸了掸,呼呼吹了口气。 “有话直说,没必要和你哥我藏着掖着。” 白小圆面露担忧:“清云昨天发消息给我,说揽秋宴后,她父亲回东宫后大发雷霆,甚至差点就动手打她。 她现在已经被禁足,不许出东宫半步,哥,你到底……” “你想问我给她的那首诗?” 白大方嘴里咀嚼着面条,忍不住皱起眉头。 胡雀儿做饭还是那么难吃,以后还真不能让她再进厨房。 胡雀儿看出白大方心思,走过来抬脚轻踢,埋怨道:“爱吃不吃,我拿去喂狗都不给你。” 白大方立马开口哄道:“爱吃,爱吃,你做的我都爱吃。” 白小圆看着哥嫂腻歪,也不知道该不该插话,是欲言又止。 “哥!” 她双手握拳,猛然大喊一声,面色无比凝重:“你给的那首诗是故意的吗?清云她可能再也不能来学校了,直到出嫁前,都无法再踏离东宫。” 白大方点点头,淡然道:“是我故意的。” 白小圆一脸费解:“为什么?” 白大方敷衍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吃完早餐去上学。没了赵玥,自己以后在学校里收敛点,当个正常学生。” “可……” “没什么可是的,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地道,你要觉得我害了你朋友,大可直接发脾气。” 白大方不想在这件事上和白小圆多做讨论,他对自己这个妹妹还是了解的。 脑子里只有那么点小聪明,又爱感情用事,和她说太多保不齐会坏事。 赵玥找人要诗,这种事就不可能瞒住。她那个皇帝爷爷赵行山,稍微动动念头,就能查到来龙去脉。 一旦帮了赵玥,自己的名字就一定会出现在皇帝面前。 皇帝利用他白家后人去撕开妖兽产业的口子,从而谋求大量利益。 白大方觉得自己有必要向皇帝表明表明态度,清云郡主赵玥是他目前的唯一渠道。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前世黄巢这首虽是反诗,但白大方吧“长安”改成“月川”,意义完全不同。 赵行山登基后,在月川国的边境线上屯兵已有十几年。 自家皇帝是啥想法,震炎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 这个世界震炎以北,除了月川这么一块硬骨头外,只有零碎六十多个小国,皆是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自从赵行山上位后,就一直致力于往北发展一条贸易渠道串联北方诸国,解决震炎近四十来长期财政赤字的问题。 奈何月川实在不给面子,这个宗教国始终视震炎为异类,统治国家的教宗不愿意和异教徒通商,仗着边境线有天险阻隔,绝不肯点头。 如此一来,其余诸国只能静而观望。 谈不成,那就打! 两国边境上一年到头大小摩擦不下百次,不过都始终保持着一定克制。 究其原因无非是缺钱。 而现在皇帝搞到了钱,下一步行动自然不言而喻。 冲天香阵透月川,满城尽带黄金甲! 白大方通过赵玥将这首诗摆到赵行山面前,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要打月川,我双手双脚支持,我白大方和皇上你是一个心思的人! 震炎皇权稳固已有三千年,白大方不是什么社会学家,也没心思去详细解构这个国家如今的社会结构。 他只知道,他需要顾及的问题越来越多。 玖橙,敖穗,洪烟等等,她们不可能瞒一辈子,上古妖兽后裔的身份总会被人惦记。 还有白小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