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永远是争斗的地方。 司权离开的原因,要从一段陈年往事开始。 二十多年前,玉龙教圣女之所以被棒打鸳鸯,除了纳兰明道身世配不上,更重要的是,圣女未婚夫、司州重要家族之一的杨家少爷,杨和令没有妥协。同样地,圣女为了情郎也没有妥协,于是净身出家。按规矩,圣女这样做杨和令无话可说,但纳兰颜出世了——因为逃避婚姻而遁入空门的未婚妻诞女,虽然那时候杨和令已经娶了玉龙教另外核心弟子,这笔仇却一直记住。 纳兰颜母亲的出家是天下男人都喜闻乐见的,当时,她的芳华之姿让人不愿见到她被男人占有。得知自己跟这样的女子订亲,一向风流好色、恣意花丛的杨和令立即洗心革面,发誓成为一个给未婚妻幸福的男人。接着纳兰明道出现了,生生占有她未婚妻不说,连女儿都生下来。圣女产后抑郁而终,杨和令得知后大病一场,天姿一般的他从此走上修练一途,二十多年来,历经千辛万苦、非人折磨,无数次死里逃生,只为有朝一日手刃情敌。 二十多年过去,一切物是人非,当时最受伤害的几人各有境遇,兜兜转转痛苦了半辈子,如今都已看淡。但谁也没想到,杨和令这时找上了纳兰明道。最先求救的是姜齐,瞒着丈夫给女儿送的消息,纳兰颜丝毫没有犹豫就联系自己丈夫。 等司权赶到纳兰家的时候,上书纳兰府的门匾跌落地上,从中间十分均匀地被劈开,其中还有恐怖剑气流淌。进门,花草树木一片狼藉,而客厅里,纳兰颜及其父母都在,母女坐在纳兰明道面前,安静异常。 “人呢?结束了?” “官人,你来了!” 见到司权赶到,纳兰颜一喜,起身把他拉到门外。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杨和令来过了,给父亲下了战书,明日卯时三刻,约战中央馆。” “岳丈答应了?” “这种事让他怎么拒绝?” “不好办,毕竟人家都按规矩来。对方什么境界,我今晚先去废了他!” “别,传出去我们要被江湖人仇视的,对我们赤水负面影响很大,而且父亲也绝对不会同意。” “他有几层把握?” “刚才她跟姜姨联手,只是跟人家打平,还特意交待了,不准我们插手。” “老顽固,打不过还打?要我早跑路了!” “父亲现在肯定不会听我们的,先回家说吧,看看大家有没有办法。” “你放心,我会保住他的。” 安抚了忧心忡忡的女人,再进客厅,司权没有暴露此行来意,跟姜齐夫妇聊了些家常才告辞。 两人返回宗主府,刚进大门,正厅内诸女嬉闹的声音远远传出,正要赶去,某人冰冷的声音传入司权耳中。 “你先过去,我随后过来。” 纳兰颜没有察觉动静,但司权的话,她从不质疑。 “这里,进来把门关好!” 司权心生不好预感——对方不仅隐匿了气息,还找了这么一个偏僻所在。 “说吧,你怎么想的?” 能对司权冷脸的女人除了上官清寒还有谁?这一副刑讯逼供的模样,简直六亲不认,看得司权心里发毛! “决战台上,生死各安天命,我暂时也没办法!” “姓司的,别跟我装糊涂,人都住家里来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等孩子生下来还是准备把赶我走时候?” “啊?你说子宜?这完全是误会,她今晚被人袭击,是我让小柔接过来的,等武赛结束就搬回去。” “哼!子宜子宜!叫的好亲切!怕是床上学过来的吧?” “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子宜是这样随便的女人?一天这么忙还不累吗?” “我无理取闹?姓司的今天你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谁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林心刚进门,一天到晚就又是美人城主又是碧波仙子,你还想找多少女人?换你是我试试?是不是要把天下女人都娶了你才满足?你这么厉害,这么不去当种 猪?” 司权头疼,好像每次都是这些话,难道就不会说些新的?为今之计,还是不要争辩的好,不然女人说不过动起手来,自己可舍不得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