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枪。
还好被手疾眼快的左重给拦住了,左科长看看白花花的手下,别出心裁的道路以及依然冒着火苗的煤堆,很快弄清了这里面的事。
他叫来邬春阳,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笑着说道:“没看出来嘛,你小子竟然这么白,下面的事就交给归有光吧。
行动小组一旦攻下地下党的防线,你和你的人就前出占领,并向两翼推进,封锁两边道路,确保行动人员进出现场不会受到骚扰。
另外派几个人想办法搞点容器弄点水,煤炭是在闷烧,所以表面温度不高,不过衣服坚持不了多久,必须保证它们时刻都是湿的。”
“是,科长。”
邬春阳知道作战不是他们所擅长的,对命令没有任何意见,更没觉得被人摘了桃子,这次行动已经死伤了不少,不能再损失人了。
“归有光。”
“到。”
左重分配好一边任务,又点了大光头的名:“从煤堆顶部攻击地下党,掩护两翼推进,不准擅自追击,对方喜欢伏击,一定要注意。
动手的时候最好抓活的,劫囚案背后的水很深,想要捞到好处就得有充足的证据,这关系到处座和咱们所有人的前途,听懂了吗。”
“报告股长,懂了。”
归有光回了一个军礼,对着手下做了个分开的手势,行动小组成员就自动分成了三支小队,一队往左,一队往右,一队原地不动。
左右两支小队是负责两边推进的队伍,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小队冲到煤堆顶部,特务们没有对外张望,各自拿出烟雾弹扔了过去。
好几枚烟雾弹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对面煤堆的北侧,一边往下滚、一边冒着白烟,接着烟雾就顺着风向笼罩了整个煤堆。
作为优秀的行动人员,归有光和秦丹尼想到了同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冬季的北风把烟雾吹向敌人,给自己一方的行动制造优势。
那边孟挺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凛,为什么果党特务灭火的速度这么快,这么多煤炭燃烧起来不是能够轻松灭掉的,需要不少时间。
结果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情况又发生了变化,地下党所在的煤堆两侧突然升起了烟雾,敌人显然要准备进攻了,好狡猾的对手。
他大脑急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个应对的办法,几秒钟后他压低声音叫来了班军:“船夫,你去左面,我去右边,埋伏在煤堆的反坡。
记住一句话,敌人我动、敌不动我不动,反击的时候尽量使用冲锋枪扫射,打得不准不要紧,让他们无法安心的发起攻击就可以。”
班军认真的点了点头,提着一把汤姆逊匍匐到左侧,侧头听着外面的动静,没费多大功夫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声音很小。
敌人来了,好快的速度,对方指挥官的经验很丰富,知道自己等人是在拖延时间,就想用这种以快打慢的方式一举动摇己方防线。
他冷笑一声,心说爷爷打仗的时候你们这帮苟特务还在穿开裆裤喝奶呢,接着头也不抬,猛的把汤姆逊冲锋枪举过头顶对外扫射。
这种射击方式看似精度不高,可那要看开枪的人是谁,作为沙场老将,他结合脚步位置打出一个扇面,烟中当即有人闷哼了一声。
有人中枪了。
不好!
班军不喜反惊,立刻做了几个翻滚动作离开了刚刚待的位置,整个人趴在地上以肘部支撑地面,双手护住后脑勺,保持悬空状态。
这是标准的防炮击和防轰炸防御手段,目的是避免爆炸的冲击波顺着地面传递到人体,造成内脏的损伤,只有老兵才会灵活运用。
他这么做的原因非常简单,正常人中枪必然会因为疼痛发出喊叫,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经过严格训练与残酷实战的资深军事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