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血性悍勇所折服,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攻击。
此时,月光黯淡,天上冬雷骤发,震耳欲聋,黑云翻滚,张牙舞爪,从西烽火台的顶上飘然而过。
男人的身边,已被无数蛮兵重重围着,银枪弯刀,如雪花乱舞。
男人的身上,早已身披十数馀创刀伤,鲜血直流,如血河激溅。
黄沙舞风,卷舞青空,漫天的沙风中,来人持剑冷睨,忽地高声放歌道:“男儿浩气当披甲,干戈为舞展芳华。暂别儿女风流下,不平天下何以家,回看紫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天威直卷玉门关,万里北虏尽汉歌!”
来者的军歌,慷慨豪迈,雄浑高亢。
手中之汉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唱罢此曲,那人又发出一声长啸,手腕一转,八面汉剑直立而起,剑身上沾染的鲜血,一点一滴地滑落下去,渗红了那四行汉字:
三尺誓天山河破碎慟天
一挥扫荡血染山河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