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迦姐溜进后厨偷嘴,让我觉得这里便是自己的家。你快别难过了呀,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待你伤好了了,我便陪着你一起去寻她,好不好?”
在姑娘的柔声安慰下,黑瞳少年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重又躺下陷入了昏睡。看着对方那依旧泪痕未干的面庞,甯月抬起手指轻轻梳理起他纷乱的头发,抿起嘴来轻叹道:
“傻瓜,你既然早已想起自己还有个妹妹,又为何不肯告诉我呢?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人?你又究竟还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正当此时,屋外却突然传来了“哗啦”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被人给碰倒了。少女一惊,立刻起身奔了出去,却见医馆前后左右皆没有人,只是门前几根用于修缮的竹竿,似乎是被风吹倒在了地上。
“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吧,总是疑神疑鬼的。”
甯月自嘲般摇了摇头,定神便欲返身回去。可就在她转过头的瞬间,却见门外墙脚处竟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只食盒。食盒的盖子上还凝着无数清晨的露水,其中的饭菜也是热的,明显是有人刚刚送来,只不过自己方才未能瞧见罢了。
“这是迦芸斋的食盒!莫非是子隐来过?”
姑娘的一颗心再次揪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方才对将炎说的那些掏心话被听去了多少,却是隐隐察觉到了白衣少年连招呼都不打便悄悄离开的原因。
想到这,少女用力将双手压在自己砰砰作响的胸口上,十根手指更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如此才能稍稍压制住心中的不安。然而当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满身绷带,依然昏睡难醒的将炎后,还是咬了咬下唇,俯身拎起食盒走回了屋内——
毕竟,眼下这间医馆才是最需要自己的地方,而将炎才是那个最需要自己的人。无论有什么话需要对祁子隐说,都只能留待日后了。况且有些事情,她也需要时间,再去仔仔细细地想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