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璃：“！！！”

怎么办，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拒绝，因为这是必定会两败俱伤，让双方都痛苦的战斗……

可感性……

不，那根本不是感性，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疯狂，难以把控的冲动，蹂躏大脑的重锤……

那是，赌红眼了！

“好！”

红璃双眼血红，瞪着黑阳：“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黑阳双目同样通红，勐地举起碗……

黑阳：“唔……”

红璃：“又怎么了？”

黑阳：“那个，能不能，能不能只喝一小口，不，一小勺？”

红璃：“……”

红璃：“算了，第一次，放你一马，可以。”

黑阳：“好！”

黑阳深呼一口气，铜蛇从袖口钻出，灰白雾气扩散，将其自身笼罩，一只只怨魂与骷髅在一旁拱卫着他。

“一会儿我要是发生什么不测……”

黑阳扭头看向铜蛇，面色凝重道：“你就看情况行事，我的安危就讲给你了！”

“沙沙！”

化作正常大小的铜蛇郑重地点了点头，有些稚嫩的幼童声从口出一个个音节蹦出：“放，放心吧！有，有我在……主人你，你放心，去吧！”

“嗷嗷嗷！”

旁边的怨魂们哀嚎阵阵，想要将生者也加入他们的领地。

铜蛇凝视，怨魂哀嚎，灰雾弥漫，手捧汤碗……

一时间，黑阳有些恍忽，彷佛又来到了地府一样，他颤颤巍巍地拿出一个勺子……

想了想，又换成个比掏耳勺大点的勺子，轻轻舀起，口水吞咽……

“要不……”

红璃突然出声，小声哔哔：“咱还是别了吧……”

“呵，现在后悔？晚了！”

黑阳冷哼一声：“没有退路可言！”

“咕都……”

那一刻，黑阳彷佛看到了光……灭了！

“那个……”

红璃看着黑阳，小心翼翼道：“你没事吧？”

“哈！”

黑阳惨笑一声，给红璃比出一根大拇指：“记得，黑丝！”

“唔……”

红璃小声滴咕：“嗷，知道了，我穿还不行嘛。”

“哈。”

又是一声惨笑，黑阳挣扎地扭头，看向铜蛇：“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嗯！”

铜蛇眼中满是倾佩地点了点头：“放，放心！”

“嗯。”

黑阳嘴角一勾，浑身一软……

“砰！”

画面一黑。

红璃：“……”

“我应该……”

红璃小声呢喃着：“不会守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