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井有条,那便足以说明他文武双全,够资格做我张家的大树。而反之,则说明他确实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将来我想动他自然也不在话下。”
“一箭三雕啊!”张有道眼睛都亮了:“爹,还是您厉害!”
“何止一箭三雕,”提起这个,张成礼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之前就常跟你说,做人要会察言观色,要小心谨慎,要谋定而后动,眼光要长远。可惜你是一样都没学会。”
张有道挠了挠头发,道:“爹教训的是。”
张成礼继续道:“为父之所以低声下气,是为其四。”
张有道:“还有其四?!”
张成礼道:“为父做这县令十六年有余,我们这清河县距离辽国不远,那辽国兵强马壮,我怀疑再过不了几年,辽国怕是要大举南下。以我国朝廷目前重文轻武之风,若是辽国当真南下,我们又如何抵挡?”
张有道这一次是彻底的惊呆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老爹想的居然会这么远。
是啊,若是辽国到时真的进攻大宋,以宋朝目前的风气,那武官在朝廷的地位,如何抵挡?
“所以,”张成礼叹了口气,道:“这郑恐有力拔山兮的雄壮,气吞万里如虎的气魄,届时若是大辽当真难下,我们跟他打好关系,以他之能保护我们一家老小平安脱险绝无问题。为父可是在给我们张家做条后路,否则万一事起,指望谁?指望那个周朝?还是咱们清河县那群不成器的衙役?”
张有道当真是少有听自己这父亲跟自己这么正儿八经的说话,他也知道了父亲的意思,顿时点头道:“孩儿明白了。”
然后又问道:“不过父亲,您当真认为,这郑恐……能行?”
张成礼笑道:“行或不行,一试便知。”
“明日,你备上一车重礼登门,切记定要先跟王员外赔礼道歉,之后正式跟那郑恐行拜师礼!”
“以为父的眼光来看,那郑恐至少在武力上,当世不做第二人想。一旦认你做弟子,将来可保你万事无忧矣!”
“至于那位王小娘子,为父虽然今日没见到,但是想来美人爱英雄,以后你当师娘看待便是。”
张成道此时也知父亲的话并非开玩笑,区区一个地主家的小娘子跟自己家的基业安全自然没法比,当即行礼:“孩儿明白了!明日孩儿便去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