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中是可怜与坚决的复杂色彩,冷不丁问道:“含梅,你挣了这么多银子怎么之前从未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我在浣衣局挨冻受苦,每一天都在等着你来救我,想不到…可你在瑶华阁过得这么滋润!”
含梅连忙摇头:“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们可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啊,绿珠你放心,等我当上主子的贴身侍女,一定会向她捞你一把。”
“等你?等你飞黄腾达我早就饿死了,你走了之后那些人都欺负我,我笨,干活比她们做的都要晚,如果我明天不给她们银子,就不给我留晚饭了,呜呜呜。”绿珠小声呜咽起来。
含梅在浣衣局也知道有几个人总是欺负绿珠,她在的时候还能为她出头,可如今两人不在一处,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护她。
没想到她一走,那群人居然变本加厉…
含梅诧异道:“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去回禀主子,这件事不能叫你平白受苦。”
绿珠立马慌乱道:“别、别找她们了!之前就是因为你总找她们麻烦,现在你一走,她们把账全算在我头上了!再、再说你现在只是跟着一个没多少宠爱的常在,她能有什么本事救我…”
含梅拍了拍人手,眼神坚决:“主子就是主子,说话总是管些用的,你等着,今晚我就回去向小主说这件事,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我说这么多你是听不懂吗!”绿珠猛地一把拉住人,满眼悲愤地瞪着含梅道:“我可惨啦!拜你所赐,我每天都要帮她们干好多活,每个月的银子也要分给她们,而你,除了只会说一些没用的好话,一点也不帮我!”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颤颤道:“绝交吧!”接着背过身去,作势要走。
果不其然,含梅立马拉住了绿珠的手,恳求道:“别…!我不说就是了,我这里还有些银子……”
绿珠眼睛放光,一把夺走了含梅手里的银袋,瞬间欢喜道:“这么多啊!含梅,你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了!我有救了!”接着她紧紧地抱住含梅,兴奋地跳起了脚。
“呃…绿珠,其实这是我这些年攒的所有银子了。”含梅其实没想把这些银子都给她,要知道,这些也是她辛苦半年得来的血汗钱。
“怎么,你害我待在这么惨的地方,一点银子都舍不得么?我可是因为你一点银子都没有了,再说你家里也没什么亲人,当初还不都是我爹娘当初收养你。”绿珠见人满腹愁容的样子,不禁放软了声音,啧了声道:“我留一点救急,剩下的全给爹娘,行了吧!”
含梅紧紧抿着唇瓣,纠结了许久方道:“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记得给干爹干娘留出银子,他们身体不好…”
“好了!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比你知道他们的身体情况,没事就回去吧。”绿珠暗自窃喜,怕人小气改了主意,不等人说话便跑进了屋子。
含梅话到嘴边,怔在原地很久才落寞回宫。
馥景轩开败的枯萎的那些花草,不知为何又活了过来。
虽无开花,但都郁郁青葱,碧汪汪地一片焕发生机,这些日子馥景轩萧声渐起,峥嵘之声回荡梁上。
喝着太医开的滋心养气的药,慕娉婷心绪也不像之前那般脆弱悲戚,有人接连对自己下手,她也不得不生出竟心,沉寂多时的紫竹萧重新拾起,这几日勤练一首《长相思》。
据说奏曲者心境不同,所奏的音律亦有不同,而同一首曲子,在每个阶段都会吹奏出另一番韵味,所以奏曲不止看吹奏者的技艺,更看其心境是否符合曲风。
这几日,《长相思》一曲已是被慕娉婷练得炉火纯青。
但她却并不立刻这技艺去得宠,而是将紫竹萧收了起来,总到太液池游逛,要么就是到兰妃或林清萸处小坐。
泠嫔得宠,宫里人人艳羡。自泠嫔小产后再难有孕,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