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如临大敌,声音逐渐弱了下去:“臣妾只是关心瑾贵人,所以才派宫女过去的…”
玄寅朝人暴喝道:“你明知瑾贵人身体孱弱,还故意派宫人到她宫中打扰,让她心力交瘁,你真可谓是蛇蝎心肠!”
敏妃见人如此,心中悲愤交加,执拗地含泪辩解道:“皇上…!臣妾只是好意关怀瑾贵人,最近宫中风气不正,臣妾担心有人会恃宠生娇,借皇上恩宠便目无尊卑,臣妾也只是想让后宫风正气清,并不知瑾贵人会被臣妾吓得前往太液池,生出这种惨事。”
玄寅愈发愤怒,厌恶地瞪她一眼:“你倒说的义正言辞,你说瑾贵人为何会被你吓到?岂非是你平日娇纵跋扈太过!后宫之中若少一些你这种心思歹毒之人,又怎会不风正气清!”
敏妃不敢置信地瘫坐在地上,面色霎如土灰,半晌才从眼角流下几行泪,扑上前扯住了玄寅的衣角:“皇上!臣妾是不喜瑾贵人,可若硬要说臣妾有过,臣妾也只是派宫女到馥景轩通传,扰了瑾贵人休息罢了!臣妾从未想过要害她的孩子!那可是皇上的孩子啊,臣妾如今被人陷害蒙冤,自知百口莫辩,但臣妾还是想请皇上明察!”
皇后叹了口气,眉染怒意:“如今证据确凿,敏妃你还有什么好说?后宫最忌争风吃醋,本以为你在后宫待了有些年头会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怎么还是跟个妒妇一般,白白浪费了皇上对你的信任。”
皇后此话便将诸多罪责统统扣在敏妃头上了,敏妃闻言也不予理会,依旧朝玄寅求情道:“皇上,臣妾真是天大的冤枉!臣妾对后宫姐妹一向和善有加,若非瑾贵人目无尊卑,臣妾又怎会与她心生嫌隙!”
玄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厌恶鄙弃的心情凝在心头,皱眉看着人道:“你说你善待后宫众人,可朕却是听闻你多次无中生有,责打林常在,你总以尊卑之事压人一头,如今朕便撤了你的妃位,废黜封号,降为答应,非诏不得再出关雎宫一步!”
敏妃如遭雷击,面色又怖转怒,她愤恨地看着玄寅,悲怆道:“皇上就如此待臣妾吗?!当初臣妾远嫁到此,皇上百般呵护千般疼爱,如今竟对臣妾如此绝情,实在让离国寒心!”
玄寅冷笑看人:“从前,朕也没想到你会如此心如蛇蝎!朕不想再看见你这善妒的怨妇,给朕滚出去。”转身闭目不再看人,直到敏妃被拖了出去,他才复开口:“你们都出去吧,朕好好陪陪瑾贵人。”
“那皇上可要好好安慰瑾贵人。”皇上哀愁地看人一眼,又向慕娉婷道:“好好保重身子,你也别太伤心了。”接着叹息着摇了摇头,携众人离去,殿内瞬间清净下来。
玄寅轻轻地抱住慕娉婷,柔声叹道:“幸好林常在发现的及时,不然,朕怕是再也见不到月儿了。”
慕娉婷愣了愣,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她凝视着玄寅缓缓落泪,悲慨道:“若不是清萸,只怕臣妾母子一尸两命,再见不到皇上了,皇上怎只是降她为答应,如此恶毒之人怎还留在宫中?”
玄寅知道她怪自己,也只是柔声劝慰道:“孩子还会有的,月儿也不要太过伤心,太医说按时服药,身体就能回复如前。”
慕娉婷沉默不语,半晌才冷冷道:“杀人偿命,皇上执意要留那人性命么?”
“朕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如今她并非只是朕后宫的嫔妃,她身后还有离国这个势力。”玄寅眼中蒙上一层阴翳,话语渐冷。
失望、怀疑、愤怒…诸多复杂的情绪让慕娉婷不再理智,心头话语不吐不快,她紧紧盯着玄寅,逼迫般脱口而出:“臣妾的孩子白白被害死,如何有心再身为人母,若是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护,如何能配为人父、人母?!”
她静坐如石,眼泪汩汩而出,连绵成珠。
玄寅的怀抱渐冷,她说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房,这些年来自从大皇子二皇子早夭,他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