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令人不解,我倒相信她是有苦衷的。”馥景轩中,林清萸分析着画月说的昨晚之事。
“听林小主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奇怪,常嫔自小与我们家小主交好,两人亲如姐妹,若不是另有理由怎么会拿龙胎…”
鹭儿在门外咳了咳,进屋道:“林常在也在?奴婢给常在请安了。”
林清萸回顾道:“敏妃娘娘可是有什么话通传么?”
鹭儿笑笑道:“既然林常在也在,那奴婢就一并告诉您了,敏妃娘娘说近日宫中不太安宁,屡屡生事,皇上与皇后娘娘为求国运安康已到白云观祈福,后宫嫔妃也不能懈怠,邀诸位主子娘娘同去临仙殿。”
画月道:“我们家小主身子不适,可否不去呢?”
鹭儿嘴角深深一笑,佯装为难道:“这奴婢可就不知了,娘娘只是托奴婢通传,至于不去是否会被责罚,奴婢可就不知了。”接着行礼退下。
此时慕娉婷已养好些精神,听得有人说话的声音,遂出来查看:“画月,刚才是谁来了,什么事啊?”
画月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是敏妃娘娘邀各宫嫔妃到临仙殿祈福。”
林清萸劝道:“姐姐,这定是敏妃设的鸿门宴,绝不能去啊。”
慕娉婷坐在椅上,有些虚弱地吐出话来:“嗯,我知道,纵使我想去,也实在没力气走动了。”
见人虚弱如纸,林清萸不禁心疼道:“姐姐脸色好苍白,是否心中郁气凝滞,快去请李太医吧。”
“知道了,我待会就让画月去请李太医,你也快去临仙殿吧,不然待会敏妃又要借此生事了。”慕娉婷淡淡朝人一笑,拍了拍人手背。
林清萸愁眉微舒,牵强地扯出笑来:“好,那清萸到时会将姐姐情况如实回禀敏妃,姐姐只管安心休息就好。”
临仙殿,众嫔妃以敏妃为首,依次跪开,虔诚闭目祈福。
鹭儿上前附耳说了些什么,敏妃睁开眼眸,朝下扫了一遍,自觉无趣道:“好了,诸位妹妹在这陪本宫待了快一个时辰了,不必再跪了,都起来吧。”
未等众嫔妃欣喜松快,敏妃又补道:“见各位妹妹颇有兴致,不如一同去太液池赏景?听说有几棵枫树鲜红似火,很是难得。”
见众人不敢有微词,兰妃便道:“敏妃好意本该领受,只是我想诸位妹妹也有稍觉疲累的,不如让诸位妹妹回去,我陪敏妃到太液池观枫如何?”
敏妃闻言一笑:“瞧兰妃说的,倒像清楚诸位妹妹心中所想呢~只是你才回宫,恐怕还不清楚,本宫与诸位妹妹关系甚好,她们体力是否不支,本宫比你可要清楚的很。”
见其余人不发一言,兰妃噎住,也不再说什么,径直起身离去。
敏妃脸色一变,质问道:“兰妃,你做什么?”
兰妃头也不回道:“我身体不适,不便再陪敏妃,先回宫歇息了。”
敏妃怒目而斥:“好啊,兰妃祈福中途离开,可见心中并不虔诚,等皇上回来,本宫定会将此事告知!”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起身道:“其余妹妹可别步了兰妃的后路,走吧,去太液池。”
一路上,林清萸总觉得心里不甚舒畅。
她心口闷了一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到了太液池也是无心赏景,只默默跟着人群,时不时还要听敏妃训几句话。
正此时,慕娉婷服下一副汤药,身体明显好转了过来。
期间,敏妃又派了几个宫女邀她去临仙殿,言语中尽带威胁之意,因敏妃一直派人故意大声请安,她休息时总被吓得惊醒,断断续续休息了会,精神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萎靡了。
她担心敏妃会借她未到临仙殿祈福生事,心中总放心不下,听宫人说敏妃又带人去太液池观枫,想着赶个尾巴,向敏妃解释清楚,便带着画月起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