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值得吗?”
菱巧弱弱道:“嗯…可能对奴婢来说,这样的日子应该会很划算吧。”
沫儿正沏好茶水,听到人对话,上前问道:“小主…您是想家了吗?”
林清萸苦笑着轻轻摇头。
沫儿十岁入宫,也看惯了宫里的世态炎凉,在这金碧璀璨的宣明城里,她从没有昂首挺胸地活过一天,也从未祈求过在这里找到什么真情。
她明白林清萸为何烦忧,叹了口气道:“后宫生活,并不比寻常人家,事事都要循规蹈矩,一言一行都要思量再三,在这里卑微如宫人或是尊贵如公主都要遵循规矩,否则即使身居高位,若有不慎也会跌入深渊粉身碎骨。”
沫儿继续说道:“外面的人怎么会理解宫中的苦楚呢?当然,外面也不一定就比在宫中好过多少,起码在宣明城中,尚不会被饿死,只要用心做几年事,伺候好主子,吃穿无忧还是可以的。”
林清萸被人说的有些动容,跟着感叹一句:“所以这宣明城的人,过的还真是苦。”
沫儿笑了笑,道:“小主又不是第一天进宣明城了,皇上和小主是怎样的关系,您早就该知道了,您无非是觉得瑾贵人和皇上情意真挚,可这样的真情,皇上可是对每位娘娘都有呢。”
菱巧在一旁听着,浑身打了个颤。
这沫儿说的也太忘乎所以了,怎么口无遮拦的连皇上都调侃起来了。
她小心地看了林清萸一眼,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你倒大胆,什么都敢说。”林清萸苦涩一笑,这么一想倒是自己有些矫情。
“小主要知道,真情是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东西,可在这宣明城,真情却是最廉价的东西。”沫儿顿了顿,朝人跪下道:“但是奴婢对小主的忠心,至死也不会改变。”
“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林清萸被人这举动吓了一跳,忙伸手拉起人来。
沫儿并不起身,眼含晶莹地看着人道:“自从小主将奴婢从羌欢手里救下,奴婢就暗自发誓,此生定会追随小主,永不背弃…小主,奴婢今日说这番话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小主,在这宣明城,奴婢永远都会对小主真情相待。”
林清萸被眼前人说的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她也不禁眼眶一酸,感动地牵出几颗泪珠,将人拉了起来。
菱巧见两人都这么哭哭啼啼的,也被惹出几滴泪来,上前握住两人的手道:“还有奴婢,奴婢对小主也永远真情相待。”
“好,你们的情意我都知道了,哭的太难看了。”林清萸从怀里拿出一方绣帕,给两人挨个擦了眼泪,道:“去把那些菊花放到花瓶里吧,记得在里面加些茶,可以开的更久些。”
“那我去打水。”菱巧跑去端着花瓶,兴冲冲地朝外跑去,迎面却撞见李峭进门。
林清萸有些疑惑,擦干泪痕上前询问:“不知李公公为何前来?”
李峭温和道:“林常在,皇上说今晚您不必参加重阳宴了。”
林清萸听完,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菱巧在急忙问道:“为什么啊李公公?重阳宴皇上可是邀请各嫔妃都要参加呢,是不是皇上临时主意有变,还是说众嫔妃都不用参加?”
李峭尴尬笑笑:“皇上只说让林常在不用去了,其余小主和娘娘都会按时参加。”
“可是我们家小主一无病痛,二无错事,皇上为何不让我们小主参加重阳宴啊,李公公是否知道个中缘由?”
李峭面露难色:“这…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奴才也不知道究竟为何啊!”
林清萸面如白灰,低声道:“好,我知道了,多谢李公公特来告知。”
李峭走后,菱巧疑心道:“小主,皇上怎么会突然这样对您!这事实在蹊跷。”
沫儿若有所思地上前:“奴婢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