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份,此人面色红润,脸上笑吟吟地说道:“诸位,并非我们有意为难,实是为朝廷缉捕凶徒,此人极有可能是魔道余孽,若是真的被我们查到,自然对大家安全也有益处,若是还有人不满,那在下也只能怀疑,是否与凶徒暗通款曲了,还望各位及早自查,或揭发不法凶徒出来,我们也好尽早结案呐。”他这番话说得客气,但话语之中不仅满含威逼,更煽动众人风闻检举,心机之深,令人咋舌。
沈沐川看了看这一众人,满脸不屑,墨止问道:“沐川叔,你认识这些人吗?”沈沐川道:“这伙人我可不屑认识,你可知,这江湖上有一些人,可为了几个赏钱,转眼便把身边挚友给出卖了换钱。这伙人都是些赏金游侠,功夫嘛,有高有低,但为人却是一般模样,但凡有了凶案,这些人捕风捉影便能罗织出许多疑似的案犯,若是被他们觉得有凶犯的影子,便是自家父母兄弟,也能转眼间变卖给官府换来赏钱。”
墨止惊道:“怎会有这种人!但他们若是没能带去真的凶犯,官府不会核查吗?”沈沐川言道:“这些人一般不会插手寻常小偷小摸的案件,一旦他们出现,必定有人命官司,官府是最不喜处理人命案件的,因此他们找到几个疑似嫌犯,官府巴不得花点银子便可将案子审结,这群赏金游侠又娴熟于一手逼供的手段,我就曾见过一个赏金游侠,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将他自家的哥哥逼得承认了自己是个采花贼,换了十两赏银,用的手段我就不说了,怕你一会吃不下饭。”
墨止听闻惊得吐了吐舌头,孙青岩在一旁沉声道:“少东家,你一直问我江湖快意恩仇,行侠仗义,但你如今经历了些许,定当知晓,这江湖中更多的便是这等肮脏的卑劣勾当。”沈沐川笑了笑,便带着二人寻了一处客栈住下,经过当街封城,江延城霎时间气氛诡异紧张,孙青岩心中担心,便提早一步到城中各处打探消息,毕竟己方这三人都是货真价实与乌袖镇血案关联至深的人,不得不多家小心。而沈沐川却是浑不在意,落拓着走进客栈之中,开口便叫道:“小二,有没有上房,我要三间!另外给我把这葫芦装满美酒,再给我上几道拿手菜!”
小二应和着跑过来,正要将酒葫芦接过手,却忽感手上一紧,原来是被一人先拽住了腕部,抬眼一看,此人满脸短须,弯眉细目,生得颇有痞气,着一身土黄色长衫,腰悬一长一短两柄利剑,沉声说道:“官府例查。”这汉子一把将小二甩开,单手一取那酒葫芦,心中忽地一惊,原来这看来寻常的酒葫芦,一触之下竟颇为沉重,也不知是何等材质,触手又是冰凉又是坚硬,重量更是比自己这两柄剑加起来还要沉重几分。自己如今尽力抓取尚难以平衡,方才沈沐川竟是单手颠着酒葫芦走进店中,步伐轻快便好似手中无物一般,登时已然明白,眼前这落拓布衣必定身怀武功,当即将酒葫芦置于一旁,对沈沐川说道:“你这酒葫芦可是沉重得很呐!”
沈沐川见到此人便隐约感觉有些眼熟,但终究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但一个照面便是满心地嫌恶之感,当即只是顺手将酒葫芦一把抄起别在腰间,轻佻笑道:“寻常一个葫芦而已,也有查验的必要吗?”那汉子冷冷说道:“葫芦无甚可查,但你这人却非查不可。”沈沐川挒开衣衫抓了抓脖颈,看着就如同一个市井混混一般,大大咧咧地靠坐在一旁,说道:“阁下是官兵吗?”那汉子说道:“不是。”沈沐川接口道:“既然不是,我为何要受你查验?怕不是脑子发昏吧?”
店小二一听连忙上前对沈沐川低声道:“客官可不要胡乱说,这位可是协助官府调查凶案的江离江大侠!”言辞之中颇含惧意,但未等他说完,那叫江离的汉子便满面嫌弃地一把将那店小二脖领一提,店小二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被他一把摔到一边,身子重重地装在银柜上,一声脆响之下,银柜上账本、毛笔洒了一地,砚台更是径直砸在这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