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也罢,或许这份头脑能放在领悟我的招法剑意上,可我先与你说好,我这一套饮中十三剑尚未完成,如今只得十二剑,前有八式为醒剑,后有四式为醉剑,有空我先传你醒剑八式,若你可领悟其中剑法精要,我再将四式醉剑传授与你,至于那最后一剑,我也不知何时可以悟得出来,不过,若是你可充分领会这前十二剑,那么天下剑宗高手能胜你的也不过那一二人罢了。”
墨止闻听心中一喜,当即谢道:“既然如此,墨止多谢沐川叔了,二位师傅在上......”
沈沐川一听他最后要拜,连忙打断:“得得得,老沈可不用你说这些虚礼,我传授你剑法内功,无非就是因为我当初受你爹娘大恩,外加上我今天乐意,没别的缘由,你日后若是惹出祸别把我牵扯进来,我就谢谢你的大恩了,你这小子,我看日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三人闻言各自发笑,墨止自劫难过后终于得遇名师,心中也是一阵快哉,只道父母大仇必能早日报偿,不由得对未来再生出许多希望,人既是如此,一旦看到一点希望的影子,便觉得拐过一角便是康庄大道。
三人正谈笑间,孙青岩却是耳朵一动,只感风声中稍有异样,周身竟是有不止一人跟随,且来的众人皆极善隐藏,想来轻功颇佳,便悄然将身躯坐直,深望了沈沐川一眼,却见沈沐川仍是懒挥长鞭,马车也行得甚慢,似是全无感应,于是孙青岩故意笑道:“老沈,你方才说以你境界,便是风声中有些许杀意也感怀得知,不知确否?”
沈沐川眯起眼睛瞥了他一眼,笑道:“这是自然,比如此刻在车右两丈潜藏着三人,车左一丈半处躲着两人,还有一人,嗯......修为远远高于那些东躲西藏之辈,此刻正以轻功在车后徐徐跟着。”
说罢,手中指尖微颤处,恍若生风,空中捻起一朵飞花,手腕运劲一甩,飞花竟如长剑一般朝马车后方激射而去,霎时之间破空之声响起,马车后传来一声惊诧呼声,一声衣衫碎裂的声音隔空传来,想来是已经着了道。随即四下里数道身影尽皆显露身形围了上来,左右人数与沈沐川所言如出一辙,另有一道身影自马车后方一跃而前,只见现身众人皆身着白青长袍,制式全然如一,左肩处纹着一道火焰纹绣,皆是年轻男子,同在腰间横着一柄单刀,垂下火红色刀穗,排开颇有威势。
领头一人更是高挑身材,神情漠然,好似一尊雕像般木讷,只是此人胸前衣衫却是多了一条狭长的口子,想来是方才沈沐川飞花作剑划开的伤口,此人一步向前,拱手道:“见过沈大侠、青辰星使,在下南宫山庄狂岚堂外门弟子韩燧,奉堂主师尊之命,请二位到府上小坐。”
沈沐川眼珠子滴流转了几转,大大咧咧地笑道:“老沈我来到江南没先去拜会南宫家各位前辈实在是不应该,但我此刻实在是俗事缠身,不便登门叨扰,而且我们一来不渴二来不饿,过去也赶不上饭点,就不去给咱们山庄添麻烦了,这位小哥让一让,我们还得接着赶路呢,行得慢了我们少东家可是要怪罪的,哈哈哈哈。”
韩燧众人闻听却是纹丝不动,只是拱手道:“师尊说过了,若是沈大侠与我们开玩笑,那我们更要诚心相邀,若沈大侠实在不愿前去,只好委屈沈大侠带的这位小少爷了。”
说罢,韩燧却是猛地前突数步,刷地一声腰间单刀出鞘,白光灼灼径直朝着马车车厢挥去,这一招虽只是前奏,却蕴含霸绝劲道,只待旁人躲避之际,源源不断紧逼刀法便可尽展风采。
然而沈沐川岂是平庸之辈,但见刀刃力劈之下,沈沐川慢悠悠只递两只手指,便将这惊天一刀轻轻捏在指尖,霸烈之势在这两指指尖顿止四散无踪,恍若烈火遇深渊,任你再如何炽热,都难以施展半分光亮,韩燧冷面之上闪现一丝惊讶神色,他自学成刀法以来,从来只有旁人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