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跟着母亲回了自己的院子,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就让人去把展桥叫来。
她得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展桥来得很快,后头还跟着田早跟包大同,俩小子这段日子不见个头都长高了些,在府里的饭食再加上展桥对他们的训练,自然要比做小乞丐时强多了,一眼看去俩人身上的气息都发生了变化,就连包大同都没当初来的时候畏畏缩缩的样子。
苏辛夷很满意,看着二人笑着问道:“这段日子在府里可还适应?”
田早就道:“展大哥对我们照顾有加,一切都适应,多谢六姑娘。”
苏辛夷看着田早,初来时那双眼睛里还满是锋锐,即便是沉稳,也藏不住少年人的心性,但是不知道展桥怎么训的他们,现在看上去田早可比当初更加……怎么说,就不只是沉稳,多了几分厚重的感觉。
包大同在一旁忙跟着点点头,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与他俩叙完旧,这才看向展桥问道:“三少爷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展桥显然早就预料到姑娘会问这件事情,立刻就说道:“三少爷出事之后,属下就去查,”说着就看了田早与包大同一眼,“这俩小子想要报姑娘的恩情非要跟着一起去,没想到他们俩还真有些本事,大同憨憨的打听消息有一手,确实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辛夷很惊讶的看了包大同一眼,也是,如果不是有特殊的本事,也不会跟田早一起来到京城。
听展桥说完,苏辛夷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因为盐引案东黎王府现在就像是风雨中漂泊的大桥,东黎王妃倒是稳得住,毕竟她没掺和,但是覆巢之下无完卵,这段日子也是在积极奔走。
除此之外,最焦急不安的便是安侧妃,他的兄长因为试药人一案已经被抓入狱,迟迟没有定罪判决就是因为盐引案还没查清。
如此一来,安侧妃现在的情形可想而知,简直是在烙铁上跳舞。
姜墨州现在也不敢在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出口恶气还是可以的,尤其是盐引案与试药人案都有苏辛夷的影子在里头,而且东黎王妃当初能在武顺手下安然脱身也是因为苏辛夷。
姜墨州不敢轻易对苏辛夷下手,毕竟这个太凶悍一不小心就被反噬,于是知道苏北与同窗前往书局时,便动了故意寻衅打架的心思。
苏辛夷听完之后便知道这件事情家里头为什么压下来,一来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情是故意挑衅,二来姜墨州这人狡猾至极,他躲在幕后并未亲自动手,便是查到他他也能推得干干净净。
田早看了一眼六姑娘,见她神色镇定,脸上没有动怒的样子,着实猜不出来她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思来想去,他还是开口说道:“姑娘,这段日子我跟大同一直盯着姜墨州,姑娘若是找他,我们能帮上忙。”
苏辛夷知道田早聪明,便看着他,“你这么盯着人,万一我什么也不做,岂不是白费功夫?”
“不过是费些腿,与姑娘的大恩比起来算什么。”田早摇摇头说道。
苏辛夷轻笑一声,“姜墨州最近在忙什么?”
田早的神色怪异了一下,这才说道:“他最近总是约李太师府上的一位姑娘出来,那位姑娘在家中排行第六,人称李六姑娘。”
苏辛夷没在乎排行,第一反应便是姜墨州这是要攀上李贵妃这颗大树,想要联姻?
“这位李六姑娘是嫡是庶?”苏辛夷问道,李六姑娘……记忆中她不太记得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存在感。
“李六姑娘的母亲是李三爷的发妻,嫡出。”田早回道。
苏辛夷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你做的不错,查的挺仔细,辛苦了。”
听着苏辛夷夸赞,田早稍微有一点点别扭,这次没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