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径直朝龙宫正殿走去。他是龙王,无人敢拦。
俄顷,他就到了正殿。
他伸出手一探,一株半人高大小,仅有手臂粗壮的杏树就被他摄到手中,这杏树上只挂着三个紫杏果。
杏树根部,还有一些土壤残余。
“难怪能屏蔽众人感知,原来这土壤是混了弱水水精。任何神识落入此地,有若陷入泥浆,而龙宫正殿用材亦是用了防止他人窥探的灵材……”
白贵捻起一些细壤,就有了判断。
弱水,因水弱不能载舟而闻名。弱水之水,可化万物。一般仙神的神识,落入弱水,都会被消融。而龙宫大殿的用材,就是阻碍神识窥探的灵材,与弱水的效用一般无二,平常人即使敢在龙宫正殿内放出神识,但正殿四周皆是一样,自然也就无法窥探到紫杏灵根的踪迹。
但他的紫珍灵镜不同,这镜光极其玄妙,比神识更高等,弱水也难抵挡住镜光的照彻。
“弱水水精,也算是意外之喜。”
他大手再探入正殿匾额的次空间内,将剩下的弱水水精一一摄走。
“宝物已到手,可以走了。”
白贵心道。
可正待他走到正殿之外时,却撞到了拿着疗伤珍宝回来的泾河龙后。泾河龙后身后还随着一人,正是他先前见过的泾河太子。
“儿臣见过父王……”
泾河太子先是对白贵恭敬一拜,再道:“听闻父王受疮,儿臣心忧,遂来探望父王。不知父王……”
他正欲再说,但很快就被白贵打断。
“寡人无恙,太子你可以退下了。”
白贵冷声道。
他虽不知泾河龙王现在和泾河太子之间的情分如何,但想想也知,泾阳君虽因他而死,但泾阳君之所以在化龙劫中化作金鲤,还不是因为泾河太子强抢洞庭龙女,打伤了泾阳君,以致于泾阳君不得不以此法进行疗伤。
泾河太子面色微变,但很快消失不见,恭敬的对白贵再行一礼,“儿臣告退,愿父王早点安康。”
说罢,他转身即走。
“大王,太子已经知错,你这般待他……”
龙后欲劝。
她虽然和泾河龙王一样疼爱泾阳君,但对泾河太子,她还是有一些柔情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泾阳君不在,她虽最开始不待见泾河太子,但时间过去数年之久,她也放下了偏见。
闻言,白贵暗中挑了挑眉,就定下了计策。
他迈步,一甩袖袍,翻脸无情,不悦道:“无知妇人!我爱子因何而陨,汝不知否!”
紧接着,他便气愤的施法走出了泾河龙宫。
泾河龙后欲追,但想起白贵的冷脸,亦是跺了跺脚,转身离去,将手上用玉案端着的疗伤珍宝,尽皆摔在地面上。
而就在白贵离去的一个时辰后。
此时天擦擦黑,临近日暮。
阴司的鬼差到了龙宫,带来了泾河龙王身陨的消息。
泾河龙王被斩,剐龙台上,只有监斩的白贵,以及随同他来的洞庭龙女,还有扣押泾河龙王的天兵天将。
所以唯有阴司的人,受了泾河龙王的好处,所以才赶到泾河龙宫中,及时为泾河龙宫的众人通风报信。
“什么?大王已经身死?”
“不可能!大王刚刚才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
泾河龙后花容失色。
“我等阴司之人行事,岂会胡言乱语。”
阴司的鬼差皱眉。
他想了想,随即掏出了泾河龙王给的信物凭证。
见到信物,泾河龙后先是脸色苍白,紧接着就想到了自己在一个假龙王面前,搔首弄姿,于是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