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重视了,却还是低估了他……
至于自己与伦多,更是犯了兵家轻敌之大忌。
“不好!中计了!”
短暂分心的傅青忽而大惊,只见前方正在全力逃跑的小子,突然一个几乎不可能由人类完成的急停,然后回身一矛,重重袭来。
“不过来得正好!”
傅青怒吼着挥刀格挡,却又陡然惊觉,自己稍逊迅速却仍然不可小觑的力量,尤其是那一瞬间的爆发力,在这个毛都未长齐的小子面前,居然占不到丝毫便宜。
矛尖重重地点在厚重的战刀之上,黄重真一个后空翻便已稳稳落地,而傅青却蹭蹭蹭地后退了整整三步,在积雪不多的树林里,留下了三个清晰可见的脚印,才勉强止住健硕的身躯。
看着三个深入雪泥足有半寸的脚印,傅青就像看到三个清晰无比的红掌印,留在了自己那张引以为傲的清秀脸庞之上。
“不可能!”
他又惊又怒,大吼一声就挥起战刀,再次扑向了那个正朝着自己浅笑的少年。
傅青认为,这丝温柔的浅笑,乃是对自己的最大嘲讽。
“自我踏足后金,此乃尔等首次反击!”于是,黄重真就将浅笑改成了大笑,认真而又英勇无畏地迎战了上去。
“锵锵锵!”
双方你来我往,瞬间就互相攻击了十数下,金戈交击之声不断在树林里面回荡,甚至密集得将树梢上的积雪也震得扑簌簌地往下落。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竹木茂盛,长矛施展起来难度极大,但黄重真的身法极好,竟在近身之战中,也能与傅青这样手持近战战刀的白甲兵,斗得旗鼓相当。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交战的深入,便越来越游刃有余,乃至好整以暇。
反观傅青,却因心焦心惊等种种原因,越来越力不从心。
最终,黄重真一个回马枪一般的反击,将矛尾重重地点在了傅青的肩头之上。
本就感觉虎口略显发麻的傅青,疼得战刀都几乎握不住了,瞬间暴退,捂着肩头饿狼一般盯着黄重真,咬着牙齿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黄重真反盯着他,以极其严肃的面容和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抚顺城,黄重真。”
“抚顺城的漏网之鱼?难道你是……这怎么可能?徐国师说他的师尊早就已经年过九十了……而你……难道就是那个被救走的胖娃娃?”
“我小时候很胖么?”
“粉嘟嘟的老可爱了……”
“那尔等为何还要屠我满城呢?”
“这……”
“你是不是还不想死?”
“你这小子!简直太狂妄了!”
轻易立刻就被激怒了的傅青,立刻就奋起余力扑了上来,一副再战三百回合,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架势。
可黄重真已对所谓女真白甲勇士的战力,有了一个较为基准的认知,便显得兴致缺缺,腰马合一,集力于矛,随手点出。
长矛“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在这瞬间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随着“噗嗤”一声脆响,长矛贯入了傅青的左肩,从他的肩胛骨处透体而出。
矛尖染血,水柱般的鲜血滴落在地,瞬间融化仅有的积雪,渗入了泥土当中。
黄重真又顺势上前一个凶猛的侧踢,那瞬间的爆发力,又将并不十分健壮但足够健硕的傅青,踢得倒飞而出。
在落地瞬间,傅青若非将战刀重重地嵌进了泥雪之中,便要摔个狗啃雪泥了,但即便如此,也是只能勉强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
望着鲜血泉涌般从那剧痛的伤口处喷出,傅青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向那个收矛立定的少年,在他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头半大的黑熊与老虎。
但傅青心中生不出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