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抬起头来,嘴边还带着温和的笑容,可是那双眼,冰冷的就像寒冬的冰雪。温和的笑容,寒冷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格外危险和邪魅。
董庄瞳孔急剧收缩起来,握住刀把的右手虎口不住地跳动着。多年在生死边缘打滚,他当然可以感受到李忠有多危险,这人比他以前遇到的任何敌人来的都要危险几分。
“真的没想到,小小的赤城县居然隐藏着李管家这样的高手。”董庄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李老爷子,不要再拖时间了。你李家庄的三百私兵已经来不了了。”
李望原本悠闲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脸上阴沉的要滴下水来,“董庄啊董庄,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不可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杀我们。”
“如果我是你,我就先关心自己家人的安全。你说的不错,这个计划不是我想出来的,要动你们几大家族的也是另有其人。那位可是特别交代我要特意关照你们李家,现在的李家庄想必已经血流成河了。”董庄冷冷看着李望,这个老头在赤城县作威作福那么多年,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李忠,杀了他!”李望再也忍不住了,尖声叫道。董庄脸上的杀气让他感觉非常不好,他必须脱身出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
李望这时候的反扑已经晚了,曹清带着少年军已经从前院杀了过来。
陈忘春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刺穿的第几个人了。
自从秦家村的村兵打进县衙,殷现等人的手下在经
过短暂的愣神之后,院子里的县兵和衙役、家丁们终于回过了神,纷纷抽出兵器向少年们扑杀过来。
一来这些人仗着自己一方人多势众,二来觉得对面是一群毛都没有扎齐的小屁孩,三来他们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酒壮怂人胆。所以个个来势汹汹,有的人甚至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乌泱泱一大片扑过来,撞得桌子、椅子东倒西歪,杯子、盘子稀里哗啦。
“不要慌,我说刺就刺。训练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曹清大声提醒少年们,“一群醉脚蟹,你们能轻松干翻他们。”
杨轩率领的秦家村支援还没到,这时候只能靠这些少年了。
醉汉们越来越近,死亡的威胁和酒精的刺激让他们的脸色看起来狰狞无比。不断有人被高处的弓箭手射倒,但是神志不清的他们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甩开大脚,向少年们闷头狂冲。
两波人马,一波是小小的、整齐的4行5列军阵,一波是上百人乱七八糟的一团,快速冲撞到一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陈忘春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双手用力的都要麻木了,他甚至都能看到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大汉黄黄的大板牙。
“刺!”
长时间的训练让他条件反射一般用力刺出。
“噗嗤!”一声闷响,他感觉到自己的长枪像是扎进了一个破口袋,枪身传来的那种软绵的摩擦感让他感觉特别恶心。他看向身边的同伴,大多数和他一样,都是闭着眼向前乱捅,就连一直很是凶悍的刀疤也是这样。
毕竟还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不管经过多严苛的训练、不管打架的时候下手多重,到了真要见血的时候,没人能适应过来。
“刺!”所有少年来不及反应,又是一声短促而有力的命令,少年们条件反射般,再次刺出一枪。
又是十几个醉醺醺的汉子倒在少年们的长枪下。
“刺!”
曹清显然不想给他们回味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的时间,命令一个接一个的下达。
陈忘春睁大眼睛看着一个被刺穿胸膛的敌人,看着他眼睛里的神采慢慢消退,最后变得死灰一般。他感觉自己麻木的和这个死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不断的突刺、收枪、突刺、收枪
散兵游勇再多,当和成建制的军阵抗衡的时候也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