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士兵。
显然,大家要去往的方向都是吉乌,为了节省交通资源,乘坐同一辆军列。
时隔半年。
再次来到这熟悉的站台,不少训练兵心里不胜唏嘘。
一名训练兵指着一处水泥空地,说他当时就是在这里乘坐的运兵车,前往讲武堂。
那时的他们,什么都不懂,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
可如今。
每人脸上的稚气早已不见,一个个瞳孔发异,眉宇间,若隐若现地,散发着类似老兵的那种血性。
“呜——!”
片刻后,一尊巨大的黑色铁甲列车从远处缓缓驶来,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停靠在了众人的面前。
再次见识到铁甲列车炮,杜淮山不禁还是被它壮观的武器炮口震撼到。
车站执勤士兵小跑着来到各处门前,将车门锁打开,“上去吧!”
士兵们自觉地排成队列,钻入车厢内。
杜淮山等人是跟一伙儿机炮科的男兵同乘一节车厢。
但这次的车厢,明显比之前新兵入伍那辆要“豪华”太多了,除了车顶的机炮台以及那昏暗的钨丝灯泡不变,车厢两侧,各列着一排上下床铺,可供士兵休息。
前后车厢还有门通着,每两节车厢共用一个厕所。
看来当时那辆车,还真是“拉煤”的啊!
谭海兴奋地跑到一张床铺上躺下,抚摸着上面的被褥:“嘿,从小到大,我还没睡过这样单独的卧铺呢!”
杜淮山闻到土黄色的被褥上,有股煤渣味儿。
但这对于长途跋涉的士兵们来说,有个能休息的地方,已经足够好了。
从军屯到延顺城,至少五百多公里的距离,而蒸汽机头的速度,普遍在六十到八十公里每小时范围间。
“哎呀,等到了地方,估计要凌晨了!”
吴明一屁股躺在床上,枕着胳膊,长嘘一句,正好瞧见李安琪在他面前走过。
从这个角度向上看,正好能看到那傲人的弧度。
不得不说。
能将棉布甲胄撑成这个形状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伴随着蒸汽鸣笛,车厢缓缓晃动,酷嗤酷嗤,开始驶离车站。
许鸢等人也自觉找到了自己的床铺。
谭海他们则跟机炮科的几名新兵聊起了天。
原来这帮人是去安台城守城墙炮的。
而安台城恰恰就是吴明老家的主城。
看来一切正如杜淮山最初分析的那样。
山龙关战场持续抽着营州军的“兵血”,已经影响到后方的城防了。
他们这群炮兵,就是去替换轮值的。
“吴明,我看你你好像不怎么担心家里啊!”
李明成见他听到家乡没什么反应。
“我家就我爹一个,他是老猎人了,能力强得很,从小带我去野外打猎,每回都能提前发现妖鬼并避开,真要是出了问题,他也肯定能活下来。”
吴明虽然是单亲家庭,但提起父亲,倒是一脸的自豪。
“吴明,这妖鬼还能提前避开?”
邢振豪还是第一回听说这种事儿。
要知道。
他们在上理论课时,学到的营州军那些侦查妖鬼的手段,基本都是靠望远镜,在高处观察。
部队规模小的,会使用热气球,中等级的会用飞艇。
而一些大型部队迁移活动,则会动用空军侦察机。
“当然。”
吴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这妖鬼多少也算个活物,我爹说了,既然是活物,它就有活动规律,妖鬼没有排泄物,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