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多少雷霆之势。自己抛出了这么多橄榄枝,他却一根都没有接下,如此看来,此行算是失败。他浅饮了一口茶,一声叹息,站了起来。“此行武朝,路途遥远,在祁山一带山匪众多,你可要保重。”傅小官也起身,笑道:“多谢四皇子挂念,陛下派了玄甲骑士随行,想来无恙。”“如此,甚好!”他抬步向门外走去,脸色冰冷如霜。他身后的那青衣女子斜乜了傅小官一眼,背上的刀蠢蠢欲动。却没有动。因为道院三弟子此刻就在这府上。傅小官笑眯眯送四皇子来到了前厅,却没料到西山快运的人来了。一尊黝黑的大炮就放在前厅,旁边是一箱子弹药。傅小官大喜,走过去摸了摸这冰凉凉的大炮,忽然对四皇子说道:“殿下如果有暇,要不要随我去看一出戏?”虞问书止步,转身,看了看那事物,又看了看傅小官,“什么戏?”“炮轰亲王府!”虞问书眉间一皱,又展颜一笑,指了指那东西:“这就是炮?”“对,这就是炮!”这世界是有炮的,但是同样因为火、药的制约,大炮这个东西没有得到发展,还停留在最初始的状态——没有准头,射程不佳,移动困难,还得看天气。所以这东西在战场上同样不适用,目前仅仅有部分城墙上装了几门,还得天天维护,为军中将士不喜,这便更加导致工部火器局没有动力去改良这东西。可傅小官却很慎重的对秦成业说过这东西的重要性,也提出了改进方向。如果这门炮能够达到当初的设计标准,那么它必将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傅小官着人将这门炮用红布盖上,用一匹马拉着,带着一行人向三月巷子走去。虞问书邀请了傅小官和他同乘一辆马车,在马车里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傅小官笑道:“你当真是胆大包天。”“所以我只能请了殿下您同去。”“既然明日就要走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彗亲王也已经到了岭南,彼此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见,非得要这样做?”傅小官掀开车帘,看着外面。“这里是长街,那天的太阳没有今天的温暖。我很庆幸还能晒晒今天的太阳,不然在那一天我就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下。”他放下车帘,看向虞问书,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做错了事,就必须付出代价。我这个人一直奉行一个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虞问书沉默了许久,晒然一笑,“所以我还是认为花前月下比较好。”“我也想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殿下,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夫子庙的那破庙下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虞问书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他身边的那位青衣女人身上的杀意忽然鼓荡。傅小官看向了那青衣女人,浑然没有在意她那双杀气凛然的眼,“南霸天,那日从彗亲王府里出来,你送走的那少年,究竟是谁?”“锵……”南霸天长刀出鞘,虞问书却轻轻一拍,硬是将这一刀拍入了刀鞘,也拍散了南霸天的那一身杀意。“你以为你知道很多事,其实你所知道的不过冰山一角罢了。你我看来无法花前月下……”虞问书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一声叹息,“那便只有凄风冷雨了!”傅小官哈哈大笑,拍了拍膝盖,“殿下,有趣。”南霸天那双秀眉紧蹙,心想这厮……无趣!马车来到了彗亲王府的门口,傅小官叫人将那大炮摆在了街上,炮口对准了彗亲王府。他兴冲冲的亲自调、教了一番,然后让人装上炮弹。“殿下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轰了他这亲王府吗?”虞问书仅仅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不是废话么?“报那长街之仇,其实是次要的。毕竟我打赢了,也将彗亲王给赶出了上京……”他仔细的瞄着准心,调节着炮口的高度,还伸出一只手竖着大拇指比了比,又道:“你恐怕不知道,我那天对他的一个手下说了一句话……”他取了火折子,将大炮的引信点燃,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我说,老子一定要把他这亲王府轰成渣!”随后他捂住了耳朵,四皇子还不明所以,便见引信闪烁着火花很快燃尽。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轰……!”的一声巨响。那炮口冒出了一股黑烟,一枚炮弹飞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