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无余地可回旋了……”
“不,还有机会的……”
胡铎嘶声说道,“我去求李怀德,去求李承志,给他们下跪亦可……”
话都没说完,却又被胡始昌沉声打断:“没用的……有许多秘辛,你均不知……”
说着又是一叹,沉吟许久后才说道,“李怀德被禁足泾州,其实并非高司空之意……其实李怀德也是一清二楚的……”
胡铎猛一抬头,直愣愣的看着胡始昌。
这难道不是在告诉自己,这全是族叔你的手笔?
这样一来,岂不是将最后一条路也断了?
李始贤不但不会帮族叔遮掩,九成九会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愣了许久,他才嘶声问道:“为何?”
“还能为何?”胡始昌失笑道,“安定,只能是胡氏的安定……”
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胡铎猛的一僵。
他什么都明白了:族叔针对的,不单单是祖居李氏,而是其背后的陇西李……
族叔这么做有错么?
没有!
换成自己,也绝对是这般做法。
但谁又能料到,就如苟延残喘之人,祖居李氏大半截身子都已入土了,有一天,竟突然翻了身?
“多想无益!”李始昌怅然一叹,“早做决断吧……”
胡铎心中一痛。
族叔这分明是想把所有罪责全部揽下来……
但那些地也罢,昭玄寺每年敬献的银钱也罢,丁口也罢,难道全都落入了族叔囊中?
再想到父亲对自己的冷漠,眼中只有大房的做派,还有族叔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信重和助益,胡铎当即就流下了泪来……
但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但头都还未磕到地上,猛听堂外一声急报:“史君……史君,不好了,大军竟然将城都围死了……”
胡始昌眉头一皱:围城?
大军围堵战场时,他就有些奇怪:这般大的阵战,分明是在搜捕主犯,从而怀疑奚康生只是打胜了仗,却没有抓到刘慧汪。
此时看来,似是城外未搜到,竟怀疑刘慧汪潜到城内来了?
怎可能?
刘慧汪要能不知不觉潜进城来,岂不是说也能轻而易举的攻破城墙?
胡始昌失笑道:“让他围……若是要入城,开门就是了……”
“诺!”亲信应了一声,刚要往外走,又听堂外一声急报。
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胡始昌的亲卫幢将,另外一个身材矮小,穿着一身白甲。
胡铎瞳孔猛的一缩,指着李睿惊叫道:“你是李……李……你如何从城外进来的?”
李睿恭声应道:“回府君,被守军吊进来的……”
说着,他掏出达奚的令信,往胡始昌面前一递:“达奚将军令我来知会史君……”
说到后半句,李睿几乎贴到了胡始昌的耳边。
两个亲信虽然离的远,但胡铎近在咫尺,听的清清楚楚:“贼酋已潜入城……奚将军请史始即刻封城,闲杂人等一律关门闭户,无令不得外出……”
“怎可能?”胡始昌一声惊叫,“刘慧汪如何进来的?”
其实李睿已然猜到,那土坡底下十之有地道。但李承志未交待,他哪里敢多嘴?
“小的也不知……将军便是这样交待的?”
怎可能……怎可能?
刘慧汪竟然在城内?
胡始昌的呼吸猛的急促了起来。
他猛的一扭头,转头看向胡铎,看到胡铎眼中浑身急颤,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那般的眼神。
和自己想到一块了……
胡始昌猛呼一口气,肃声说道:“那劳令使去向奚将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