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轻松道:“听起来倒是蛮可怕的。”
假若自己真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那就是过街老鼠,天下虽大却再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所以我说得够清楚了吗?”姜寒沉声问道。
隋便重重地点点头,“小子明白了。”
“趁你还没有重新踏进化龙池之前可以选择反悔,而我与你说得这些话你也可以忘掉。”姜寒又是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神色平静地说道。
“之后呢?”隋便反问道:“神性占据上风的我难道就可以打败那个天人了吗?”
姜寒摇摇头,说道:“你只管鲸吞池中气运,剩下的交给我来做。”
隋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默默转身朝那方化龙池走去。
姜寒没有告诉隋便,一旦他的神性占据了灵台,那他便再没有半点七情六欲。
而届时对于自己的“赠予”也会心安理得地收下,而不至于会心怀愧疚。
隋便踱步走到化龙池边,然后没有半点犹豫纵身跃入池中。
当冰冷的池水再次没过隋便的鼻翼时,隋便慢慢闭上双眸,身形朝池底缓缓沉去。
当隋便沉入池底时,隋便盘膝而坐,嘴唇微张,然后宛若一尊饕餮般鲸吞着池中积攒数百年的气运。
因为隋便是大隋太子,体内的血脉本就是皇室血脉,所以并不存在“虚不受补”这个说法,这也是姜寒选中他的最根本的缘由。
当第一缕气运钻入隋便体内时,隋便的神识就慢慢模糊开来。
一道又一道的眩晕感从隋便的神海深处澎湃奔涌而来,将坐在一叶扁舟上的隋便彻底打翻。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隋便再缓缓睁开双眼之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了一座岛屿之上。
而他的半截身子依旧没在神海之中。
隋便用尽全力这才爬上了那座岛屿,然后当他放眼望去时,竟然看到在这座神海孤岛上竟然还有旁人。
“这怎么可能?”隋便望着那人的背影,痴痴呢喃道。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神海,除了自己之外这里不应该会再有其他人出现。
可如今不但有人出现,而且更是比自己先行一步登临岛屿。
“你是谁?”隋便神情戒备地问道。
大概也是听到背后的动静,那名身着白衣的男子慢慢转过身来。
当隋便看清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后,神色一振,“这怎么可能?”
因为那个白衣男子竟然长着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
只是与自己不同的是那人的那双眼眸竟然是金色。
是那种纯粹至极的金色。
看向自己的面孔,隋便在心中腹诽道:难不成自己的这副躯壳已经被心魔控制了?自己成假的了?”
“我就是你。”那白衣男子不悲不喜地回道。
“你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隋便与其保持足够的距离,试探性问道。
白衣隋便双手负后看着不断翻腾起伏的神海,淡淡说道:“若是你不想,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么一句云里雾里的话,隋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你就是我的神性?”
虽然眼前之人声称他就是自己,但隋便却从他身上没有感到半点熟悉,甚至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陌生。
所以隋便这才认定眼前之人势必就是姜寒所提及的神性。
白衣隋便并没有立即回答隋便的话,而是拂袖一挥。
然后隋便便亲眼见到一座祭台而起,然后在祭台正中有座制式威严端重泛着古老气息的王座。
“隋便,你知道王与坐骑的区别在哪吗?”当隋便再回过神来时,白衣隋便已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