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鸾与房玄策已经对隋便的行踪生疑之时,一袭白衣的隋便却已经站在了院门口。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别苑小筑门口处。
看到一身绣云纹绵裳的隋便,秦鸾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是他之前去了哪里,而是庆幸这一幕没有让公主殿下看到,不然指不定那位又会做出什么荒唐事。
秦鸾与他相识这么久,从未见过一袭白衣胜雪的隋便。
房玄策见到推开院门的隋便,长眸半眯嘴角噙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不得不说这副皮囊确实能够引得绝大多数的大家闺秀欣喜若狂。
“你去哪了?”还是房玄策率先开口问道。
毕竟哪怕秦鸾对他的疑心再重但后者对他仍旧有救命之恩,所以像这种毫不客气的质问秦鸾说不出口。
可能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房玄策才甘愿做一回恶人。
反正他与隋便之间大多也是这种交流方式。
隋便瞥了眼房玄策,不动声色,但他还是心湖还是皱起微微波澜,看来正如魏老先生所说,他们果然对自己的行踪生出了疑心。
其实细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隋便此刻面对是房家的雏凤,以后者的心思城府想要对其瞒天过海无异于登天之难。
所幸再折身返回之前魏老先生曾提点过自己,所以他才不至于露出破绽。
他揉了揉下巴,说道:“昭陵山那么大我说我差点走丢了还不行?”
房玄策正色道:“隋便,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这件事干系重大若是稍有牵扯就是祸及满门的死罪。
隋便举起双手无奈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随后他看向秦鸾两人,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去了趟钦天监监正魏老先生那一趟。”
这是他在回来前魏百里同他说的,若真有人问起他的行踪,他大可以将自己推出来当作挡箭牌。
当时隋便听闻这番话后可没有半点客气,直接拱手受之,道:“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魏百里与大多数前朝遗老一样,身形微微一侧避开了那一礼。
原因无他,他们这些人受不起。
“去了钦天监魏老那?”秦鸾闻言再三确认道。
隋便点点头,“钦天监这次跟随皇帝陛下来昭陵山的好像也只有魏老一人。”
知晓此事的秦鸾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如此一来就可以证实他的清白了。
不过为以防万一,秦鸾走到隋便面前,轻声道:“隋兄弟,能不能将你的枪给我看看?”
隋便食指摩挲着细腻的枪身,一边将玄凰交了出去一边问道:“秦大哥怎么突然对这杆枪这么感兴趣?”
秦鸾一手接过玄凰,神色微微一变,这杆枪一入手给他的感觉就是沉重。
是他这种炼骨境的淬体武夫都要用上几分气力才能稳稳接住的沉重。
秦鸾一边打量着枪尖一边出声解释道:“二殿下与皇帝陛下在宗祠遇刺,刺客所用之物就是一杆长枪,二殿下的肩头被其一枪刺穿。”
隋便故作恍然模样,然后沉声说道:“所以秦大哥就怀疑我与那刺客之间有渊源,又或者是怀疑我就是宗祠内出现的刺客?”
秦鸾闻言猛然抬头,眸底闪过一缕难以觉察的慌张,他最不想隋便因此就生出这样的心思。
房玄策在此时站了出来,替秦鸾解释道:“秦大哥也是为了你好,只有证实你的清白我们才能够在此事中作壁上观。”
秦鸾赶忙点点头,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隋便淡淡一笑,道:“行行行,我知道秦大哥不是那个意思。”
随后他又问道:“怎么样秦大哥,我的枪有问题吗?”
隋便之所以敢讲玄凰交到秦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