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时动手。”隋便放下汤碗,说道。
听到隋便也没有主意,房玄策叹了口气,眉眼间的忧虑又重了几分。
若秋狩大典出现意外,势必会引来龙颜大怒,等到那时都不用李雍和他们来落井下石李济民就会身陷囹圄。
“当然也没必要唉声叹气。”隋便安慰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恰恰是李济民最擅长的,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把秦王府中所有的暗卫谍子全部撒出去了,为的就是提防住李雍和兄弟二人。”
房玄策听到这番话后眼神怪异地看向隋便,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
李济民先前确实同他隐晦透露过此事,同隋便说得半分都不差,现在秦王府上的暗卫谍子已经在尉迟恭的带领下尽数撒在了太安城各处,甚至毗邻的城池也有他们的身影。
他原本也很奇怪隋便为何会知晓此事,但一想到他是隋便后房玄策便觉得理所当然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逻辑,但心思机敏沉稳如房玄策始终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隋便用汤匙轻轻搅拌着热汤,缓缓说道:“秋露秋露遍地冷露,这天啊,是真冷了。”
不知为何听到隋便这么一说房玄策想起了在流放途中听到的那首寒露谣,然后便慢慢哼唱了出来。
“水风轻,月露冷,梧叶飘黄。
遣伤故何,烟水茫茫。
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江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
念隋凰,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当房玄策哼唱着这首寒露谣时,可能是兴之所至以至于他没有察觉到隋便泛红的眼眶。
房玄策并不知道,这首莫名的歌谣其实是隋便的母后,也就是大隋的国母在帝凰城将破时所作。
“你怎么了?”房玄策不经意瞥头恰巧见到隋便揉了揉鼻翼,于是开口问道。
神情很快恢复如常的隋便猛然站起身来,冷冷回道:“汤喝多了,虚不受补。”
旋即不等房玄策出声,隋便又瞪了他一眼,嘱咐道:“唱得很好,下次不准唱了。”
满头雾水的房玄策揉了揉眉心,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来,“莫名其妙。”
...
今日寒露,所以李雍和在早朝后又特意去了后宫看望了母后。
李雍和的生母也是大梁的皇后。
按照规定皇子在行过弱冠礼后便不得再随意进出后宫,每月只有一次进宫看望母妃的机会,当然李雍和已经贵为太子所以并不受规矩所限。
李雍和在与母后寒暄过后得知母后身体安康,于是便不再过多停留起身离去。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他更不想让人抓住自己把柄。
当他自巍峨恢宏宫门走出时,远远就瞧见了等候自己的李景凉。
“皇兄。”李景凉见到李雍和后,拱手称呼道。
“有事?”李雍和问道。
李景凉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说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车上说。”
李雍和没有拒绝。
虽然他如今已经或多或少地知道自己这个四弟所求颇大,但他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就在出宫前母后还让自己对他多多照拂。
“皇兄,明日就是秋狩大典。”刚上马车,李雍和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所以呢?”李雍和拨弄着车厢内红炉中烧得正旺的碳火,轻声问道。
“皇兄,你究竟知不知道一旦李济民顺利主持秋狩大典究竟意味着什么?”李景凉看着还有这般闲情雅致的大哥,眉头紧锁,道。
在他的印象中李雍和可不是这般不知轻重之人。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李雍和蓦然抬眸看向李景凉,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