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看,不过在看到少年人腰间佩剑后这才放书生进了酒楼。
人可能是吃素的,但剑却不是吃素的
书生跟在随便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侠以武犯禁,不过还是被耳力极好的隋便听到了。
他问道:“我怎么记得《五蠹》中还有一句呢?”
侠以武犯禁,在这之前有一句是儒以文乱法。
那名有吃饱饭就掀锅嫌疑的书生大方承认道:“你大概是记错了吧。”
走在前头的隋便闻言呵呵一笑。
两人找了一张酒桌坐下。
隋便在点了一道松鼠鱼一道干煸肉丝又要了一碗米饭后就招呼店小二抓紧上菜。
自始至终都没有问那个书生要吃什么。
已经两天没有进食的书生看着桌对面大快朵颐的隋便,偷偷咽了口口水。
在吃完一碗米饭后,隋便抬头看向书生,问道:“要不要来点?”
饥肠辘辘的书生本想点头,却还是摇摇头,拒绝道:“不用了。”
隋便当然没有强求,反正自己差不多吃饱了。
“为什么跟着我?”隋便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问道。
然后又给后者倒了一杯,若是没记错的话,茶水是不要钱的。
书生看着那杯热气袅袅的茶水,笑问道:“怎么?这门前大道是你家铺的?”
隋便听到这句蛮不讲理话后不怒反笑,说道:“其实我很少这般好脾气。”
然后他食指轻轻点在桌面上,书生看着酒桌上蓦然间多出来的一个指洞,偷偷咽了口口水。
“现在可以说了吗?”隋便笑容和善地问道。
他自然瞧出对面这人没有半点修为境界,所以才愿意让他跟自己进楼。
不过他仍是好奇他为何跟着自己。
“我知道你是隋便。”
年轻书生刚一开口就让隋便眯起双眸,杀意乍现。
前者也明显感觉后脊一凉如坠冰窖。
“还有呢?”隋便转动着手中茶杯,问道。
“我对你没有恶意。”书生紧了紧衣衫,表明立场道。
“若是的话现在你已经是具尸体了。”隋便语气平静说道。
书生捧起茶杯,但又见到隋便一直盯着自己,所以他又乖乖放下,解释道:“不久前听说在西洲边关发生了一场伏杀,被刺杀之人是当朝上都护府副都护。”
隋便默不作声静候下文。
见到隋便没有动作,书生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润润嗓子,继续说道:“而听说救下董大人的正是当时的陪戎校尉隋便。”
“再之后安然返朝的董大人在当今圣上面前力荐那位陪戎校尉,而圣上也可能是为了照顾这位朝中重臣,便准其所奏,将那位远在边关的陪戎校尉擢升为云骑尉。”
“就这?”隋便听完解释后哂笑问道。
书生点点头,说道:“就这些已经足够了。”
边军大马,相仿的年纪。
对他来说知道的已经不少了。
隋便又给他添了些茶水,问道:“那你呢?”
“玄策。”在吵嚷的酒楼中,年轻书生轻声说道。
玄策自然只是名。
看着这个年纪要比自己大出些许的书生,隋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听说十年前房家有雏凤,鸣于太安城。”
不知为何,听闻这句话书生手心已满是汗水。
“不知道是不是你呢?”隋便继续追问道。
自称玄策的书生看着眼前少年,神色晦暗不明。
十年前房家家主房东来担任京兆府牧,整个房家荣极一时。
而房家嫡长子房玄策聪颖过人,三岁识千字十岁时已经精通六艺之术,被当时的京城诗坛大家赞誉为“房家有雏凤即鸣太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