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吧?”
周寂轻抚花盆当中藤蔓,给他支招道:“当初我们答应徐凤年要写武功秘籍,我的两本早就已经交付,你的第三本好像迟迟都没什么动静,如果实在无聊的话,不妨回去边写便教,说不定气氛就没那么沉闷了。”
“唔倒也不是不行。”
李淳罡思忖片刻,掀起车帘向舒羞讨要纸笔,舒羞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当即把纸笔交给了李淳罡,旁敲侧击问起‘白带抱朴诀’,她追随徐骁正是为了这套功法,倘若能从李淳罡那里得来,就可以原地拆伙分行李,回她的高老庄去了。
常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李淳罡懒得搭理这个让他颇为厌恶的女子,不过刚拿对方的纸笔,又不好用一个‘滚’字回应,于是便随手指了指车厢,说了句:“问他”。
没给舒羞反应的时间,直接纵身飞向前面那辆马车。
舒羞只觉眼前狂风掠过,车帘随风卷起,面前已经不见了李淳罡的踪迹。
舒羞无奈的看向周寂,卷起的车帘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缓缓放下,隔在了两人之间。
临近黄昏,车队行至一处山间修整,李淳罡果真把一剑开天门的奥义传授给了徐凤年,就在他闭目领悟之时,宁峨眉拿着手下捡到的木匣朝营地匆匆走来。
“世子,凤字营刚在营地外面捡到一个匣子,上面还贴着一张字条,说是献给世子。”
徐凤年缓睁双目,魏叔阳和青鸟靠了过来。
徐凤年接过木匣,正要打开,却听魏叔阳谨慎道:“小心匣子里面有机关。”
周寂从旁经过,拿起匣子左右翻看一眼,随手丢他怀里,“就是个普通的匣子,里面装了本书。”
“能知道我们行踪,并且可以悄无声息的把木匣送到凤字营手中,匣子普通,里面的书肯定就不普通了。”徐凤年抽开木匣,看着扉页写的一行字,脸色骤然变化,起身朝四周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吴素生平记事》”周寂好奇道,“吴素是谁?”
“她是我娘.”徐凤年大致翻看几页,合上书本,努力平复内息,却仍有些激动道,“这里面写的是我娘京城遇伏那一夜消息。”
经过这么多年的调查,徐凤年早已知道母亲的死因就是和那一次遇伏有关。
但其中细节,却是始终无法查到。
这俨然已经成为徐骁以及徐凤年姐弟心中的执念,如今得到线索又怎能不让他心情激荡?
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后,徐凤年再次翻看书本,从头开始仔细当看到每一页纸上的水印花纹,好奇的展开道,“你们说这纸上画的是什么?”
舒羞和青鸟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魏叔阳观察许久,同样露出迷茫的表情,迟疑道:“好像是随意涂写的痕迹?”
“李剑神呢?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见多识广,说不定认得这上面的花纹。”徐凤年探头朝四周张望道。
宁峨眉迟疑道:“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在那边的水洼里洗脚.”
哈?
徐凤年顿时无语。
平日都要姜泥在旁训斥才肯去洗手洗脚,这会儿姜泥还没回来,这位李剑神居然这么自觉,反倒让徐凤年有些不适应了。
“老周呢?刚不也在吗?”
青鸟禀告道:“周公子离开营地,朝旁边的山上去了。”
对于纸上印着的花纹徐凤年只是随口一问,见两人都不在场,耸了耸肩,低头继续翻阅。
“遇伏当晚,王仙芝竟然也在京城!难不成是他对我娘出手?”
魏叔阳眉头微皱,回应道:“这盒子来历不明,上面写的未必是真的。”
然而,徐凤年就好像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