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公孙敖静静地等待着。
越往后看,卫青的呼吸就越粗重,直到看到最后,卫青闭上了眼睛。
公孙敖看着卫青这幅凝重的表情,面色微变,开口问道:
“出了何事?莫不是子侯……”
卫青仰天叹息一声,把战报递给公孙敖。
公孙敖连忙接过,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卫青,然后低头直接看最后面,但下一瞬,他立马站起身,面色震惊的大喊:
“彼其娘,斩捕三万两千多,牛羊马匹十五万?”
小黑被吵到,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卫青淡淡一笑,敲了敲石桌:
“往下看!”
公孙敖咽了咽唾沫,拿起纸继续往下看:
“俘左谷蠡王……”
公孙敖立马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有些热血上涌,平复一下,平复一下。
等稍微好了一点,公孙敖又接着往下看:
“俘左谷蠡王,王子两人,左谷蠡王部裨小王一人,王相三人,斩王部裨小王两人,且渠七人,都尉……”
等到看完以后,公孙敖目光呆滞看着卫青,等他回过神来,立马往自己脸上就是两巴掌,卫青立马拦住。
“咋了你这是?”
“我后悔啊,我为啥没跟冠军侯一同前去,这是把左谷蠡王庭一锅端了啊,足以比的上你跟冠军景桓侯的大功啊,哎呀,我这心啊!”
卫青见他没事,放开手也开始得意洋洋的嘲讽:
“现在知道叫冠军侯了?刚才不是一口一个子侯叫的很亲热吗?”
公孙敖面露尴尬,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道:
“我喊他子侯怎么了,我不是他长辈吗?我跟着他舅祖父,跟着他父亲打仗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卫青听完不屑的一笑,直接来了个一击毙命:
“呵,人家首战就顶的上你十辈子的努力。”
公孙敖立马就没话说了,本事不行,怪得了谁!
“唉,李家的那小子、苏家的那小子,还有那两个陇西的,这都能封侯了,赵破奴也能加一加食邑。
可怜我,征战几十载,自元狩二年被废后,这十几年连个侯位都没有。”
公孙敖越想越想哭,卫青却听的不耐烦了:
“谁不知道谁啊,就你那点心气,早就被去病儿打击没了。
而且你自己本事不行,迷了路延误了期限,河西之战差点误了去病儿的大事,怪得了谁?
别在这儿跟我阴阳怪气的,真是受够了你!”
公孙敖听完这些话,此刻是真的想哭:
“我迷路了,那能怪我吗?我也不想啊!”
卫青转过头皱着眉头盯着他:
“你这,都十几近二十年了,你还想不通?
你身为主将,大军未按时到达,不怪你难道怪身处长安的我?怪我不带着你,怪也不手把手教你怎么打?
若不是去病儿厉害,你若是让休屠那几个部落跑了,十个你都不够砍的,你该感谢去病儿,你这没良心的!”
卫青气的吹胡子瞪眼,本来高兴的情绪,都被公孙敖给祸害没了。
公孙敖却像一个受气宝宝一样在那低着头噘着嘴。
卫青十几岁就和他认识,卫青和卫子夫与公孙敖的关系非常要好。
卫青年幼之时,公孙敖是刘彻的骑郎,当时卫子夫怀了身孕,身为皇后的陈阿娇嫉妒。
所以她的母亲,也就是馆陶大长公主刘嫖想要杀了卫青,是公孙敖带壮士救下了卫青,让卫青免遭一死。
他也因此在刘彻面前显露,从而受到重用,不然骑郎算个啥,宫中几百骑郎呢。
卫青一直记着这个恩情,那可是救命之恩,他起势后一直在扶持公孙敖。
虽然没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