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若然也站起来。
“爸。”
她尝试叫自己的父亲。
“您还好吗?”
他还好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康若然站在他对面,继续娓娓道来。
“所以想犯病的时候我会趁人不备吞服那些能让我的心脏迅速起反应的药。这个谎言我几乎说了一个世纪那样长,直到母亲走,直到我看你还在为我营谋,我才发现一直以为都是我太过自私,我不能让这个谎言再继续下去。”
康若然直视自己的父亲。
“爸。”她低下头,待她再一次抬起头来,康父见到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哪个当父母的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哭呢?他心几乎一秒变得柔软起来。
“我错了。”康若然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我不想要流年了,”她朝自己的父亲走过去。“爸,”她扑进自己父亲怀里,就像小时候,打翻了他的一支花瓶。“爸。”康若然哽咽。“我不想要流年了。您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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